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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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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长公主领受, 对方一边骂着她“孽障!离本宫远点!”, 一边朝她挥手,还是杨世醒眼疾手快地拉过她, 才没有让她被打。

她有些呆愣, 没想到她的祖母会嫌恶她至此。杨世醒则是沉了脸,低喝道:“你做什么!”

真定大长公主喘着气冷笑:“本宫在做什么, 你没有眼睛看吗?你方才不是说, 若本宫胆敢对这孽障不好,就对本宫不敬么?好啊, 本宫倒想看看你准备怎么对本宫不敬!”

杨世醒绷紧了下颔。

这是继七月别庄以来, 阮问颖头一次见到他这么难看的神色,不由得心中一紧,伸手拉住他:“世醒哥哥——”

杨世醒就势把她拉到一旁,不让她靠近大长公主,也没让她继续把话说下去,冷眼瞧着躺在病榻上的人, 道:“父皇已经知道了寒丹一事。”

大长公主脸上有恃无恐的神情消失了:“你说什么?!”

杨世醒没有理会, 扬声唤三益入内, 吩咐他把一样东西给大长公主服下。

三益俯首应是, 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药丸。

药丸的模样很像寒丹,瓷瓶的外表也很像曾经装有寒丹的瓷瓶,看得阮问颖惊疑不定,想要出声询问,但被杨世醒于暗中捏了捏手掌,就忍住了,没有开口。

大长公主又岂会认不出来?当下神色大变,破口大骂起来,从阮问颖骂到杨世醒,再骂到陛下和皇后,种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阮问颖没想到她素来敬重的祖母会有这么一面,又是伤心又是可笑,彻底打消了替对方说话的念头,转过身捂住耳,低头闭眼,来了个不见不听不烦。

杨世醒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若不如此,她的心里永远会残存一丝不忍,被这丝不忍折磨、利用,只有彻底斩断,才能永绝后患。

见她做出了预想中的反应,他示意三益动作加快,后者遵从他的吩咐,十分利落地把药丸送入了榻上人的喉中。

怒骂声被挣扎声取代,接着,没过片刻,挣扎声没有了,一切动静都没有了。

阮问颖心里一抖,连忙转回身,看向榻上的真定大长公主。

“放心,她还活着。”杨世醒赶在她之前开口,“不过是让三益使了点小手段,让她暂时昏迷过去,免得她一直吵吵嚷嚷,听得我心烦。”

阮问颖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这个举动不好,仿佛不相信他似的,急忙向他解释:“我没有——”

“我知道。”他微微一笑。同样是打断话语,他这回做得就要比大长公主和方才的他自己温柔许多,一点也不使她觉得冒犯。“我能理解。”

他没有说他知道什么、能理解什么,但阮问颖清楚他的意思所指,也露出一个浅笑。

她回到他的身旁,垂了垂眸,询问他:“你……让三益给她服了什么药?”

寒丹性烈,给年轻女子服下都有性命之忧,何况老者?杨世醒是很厌恶大长公主,但绝不会真的动手,因为这样一来就会使她置于难地,而他不会让她陷入这种境况。

且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和让三益取出来的瓷瓶与药丸都太刻意了,刻意到她不得不多想的地步。

果然,身前人道:“能让她安静几天的药。你可以在这几天里清净一点,也有时间安排人手,避免她往后再无事生非。”

他说着,侧首看向三益,吩咐其把药交给外头的谷雨:“告诉她,以后若姑娘有吩咐,就把此药给大长公主服下,一丸即可。”

三益领命而退,不多时又提声禀报,道吴大夫过来了,是否要允其入内。

阮问颖一时犯了难,吴想容是她在之前让人去请的,一方面是为了给她祖母看病,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让对方开点宁心安神的药,给大长公主服下。

这会儿可好,杨世醒先她一步把药给人服了,此刻正昏迷不醒。她是让吴想容进来,还是不让吴想容进来?

她看向杨世醒,无声朝对方征求意见。

杨世醒道:“让她进来。”

吴想容应声入了内。

许是从三益身上察觉出了端倪,见到六皇子也在场,她的面上并无惊讶之色,沉稳地行了一个礼:“民女参见殿下。”

杨世醒淡淡道了一声“免”:“大长公主突发旧疾,阮姑娘为此牵怀挂心,特意请你过来诊治。你好生看看。”

吴想容应了一声是,上前仔细地替大长公主诊治。

在经过一番望容、查目、把脉之后,她起身道:“启禀殿下、姑娘,大长公主殿下并非旧疾复发,而是顽疾再犯。”

“顽疾?”阮问颖发出一声疑惑的询问。

“不错。”吴想容看向她,“请问姑娘,大长公主殿下在这几个月里可是时有咳喘、气虚之症?”

在得到肯定之后,继续道:“那便是了。此疾名唤咳疾,为沉疴之一,只可减缓,不可治愈,是以并非旧疾,而是顽疾。”

阮问颖不懂医术,但不妨碍她理解“沉疴”二字,当下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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