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3 / 3)
,眼前浮现谢昌专注的眼睛,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宋瑜打开涂在手背上,清凉止疼,果真比她用过的药都好。待澹衫将药膏收起,她才想起来问:“谁是你姐夫?”
“容我想想。”他斜倚在桌旁装模作样地思考起来,“似乎是谢家的嫡长子,名为谢昌,容貌风采都稍逊我一筹,不过已是人中龙凤。哦,昨儿个还送你跟阿母回来的……”
话没说完被宋瑜拿软香糕堵住了嘴,本想让他住口,哪知话越来越多。“你快闭嘴。”
宋琛嚼了两口吞下,还想要说什么,被房中香味呛得打了个大喷嚏。他揉揉鼻子一脸嫌弃,“你这儿还是十年如一日地难闻,试香在香坊里做不就好了,非弄得家里乌烟瘴气。”
他可真烦,宋瑜亲自把人哄到门边,末了还不忘嘱咐一句:“你记得捎信给大姐,让她抽空回家一趟。”
大姐年初才嫁去邻城,对方家庭是做瓷器生意的,日子虽不如宋家锦衣玉食,但也算衣食无忧。并且她是大妇,听阿母讲男方待她极好,几乎不让她干重活,如此说来不算委屈她。
从山上回来当晚,宋瑜坐在浴桶里仔细查看了身上,并无丝毫异样。她知道的不多,都是大姐宋璎给普及的。阿姐说圆房后身体会有不适,可究竟怎么不适法却没明说……
宋瑜百思不得其解,好不容易把宋璎盼来,已是七八天之后的事了。
待宋璎跟宋家二老见罢礼,她便命薄罗请人过来。
姑娘家说时常聚在一起说私房话,不足为奇,薄罗甚至体贴地为两人阖上菱花门。
宋璎生得漂亮温婉,性子柔和,虽跟宋瑜不是一母所出,但待她一直亲昵。这会儿见她巴巴地瞅来,不由一笑:“这是怎么了?”
实话实说宋瑜可开不了口,她干脆采取迂回婉转策略,“前天我跟阿母一道去大隆寺上香了。”
见宋璎没反应,便瘪瘪嘴补充一句:“说是要为宋谢两家祈福,非要把我拉上,是谢昌为我们开的路。”
宋璎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抿唇一笑捏了捏她手心,“你跟谢家的婚事是早就订下来的,再有不久便要完婚了,日后万不可再说这种话。”
“可是阿姐……”宋瑜反握住她,神情苦恼,“我没成过亲,自然害怕。听人说洞房之夜要、要做那事……她们说疼得很,是真的吗?”
她前半句惹人发笑,后半句便让人难以回答了。
饶是两人关系好,宋璎也免不了脸上一热,“这、这教人怎么说!”
“那阿姐当时呢?”宋瑜眨了眨盈盈水眸,满含希冀,眼睛漂亮得像点缀了千万星辉,“疼不疼?”
宋璎脸如火烧,得知她是真烦恼,不好拂了她的意。环顾一圈见四下无人,才敢贴在她耳边喁喁细语:“这得看男人的本事……彼时我在床上躺了两天,连路都走不成……”
☆、5平康里
宋瑜没料到得来这么个答案。
她非但走路好好的,而且一口气下青武山不费劲。宋璎又说若两人真的圆房,私处会有感觉……宋瑜将她的话来回斟酌思考,如此说来她还是清白身子?
思及此心境陡然开阔,情不自禁绽出轻松笑意。只然而还没高兴多时,又想到那个男人沉睡的面容……如果他对她什么都没做,那、那她的药性是如何解的?
她虽养在深闺,但从宋琛那儿多少了解一些。那种药出自平康里,需要男女行房才能纾解,谭绮兰既然有这药,便与那地方脱不了干系。宋瑜并不打算善罢甘休,她险些害得自己身败名裂,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至于那个男人,只消一想起他平静冰冷的眼睛,她便惶惶不安。没发生关系最好,最好,再也不相见。
宋璎家中有生意需要照拂,跟前离不开人,是以当日就得回去。饶是宋瑜想留她住下,软磨硬泡一番依然得送她离开。依依不舍地望着走远的车舆,青石台阶下宋瑜立在石狮旁,远眺头顶穹隆,一时惘惘。
春风拂面,吹散了她身上淡雅清香,身后传来宋琛懒洋洋的声音:“自打从大隆寺回来你便不大对劲,莫不是被佛祖洗了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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