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3)
急,一壁为她顺气一壁追问:“究竟发生了何事,阿母你倒是说一声!”
龚夫人紧握着她的手,不由分手地将她揽到怀中,连日来的打击终究再也扛不住,埋在她颈窝恸哭出声:“我苦命的三妹……”
宋瑜吓坏了,手忙脚乱地安抚龚夫人,“阿母你别哭,究竟出了何事你倒是说呀……”
她一哭宋瑜不多时也红了眼眶,两人登时抱做一团。宋瑜两眼泪汪汪地觑着宋琛,把他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耐心全无抓着一个丫鬟便问:“方才谢家的人来做什么?”
那丫鬟被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住,战战兢兢地口述:“是、是来退亲的……”
宋瑜一颗泪珠挂在睫毛上将落未落,似乎没能听明白这句话,偏头泪眼朦胧,傻乎乎地问:“是跟我退亲吗?”
丫鬟艰难地颔首,“是谢家亲口提出来的……”
话未说完便被宋琛厉声打断,“胡言乱语,谢昌怎么可能舍得退亲!”
丫鬟委屈地垂下头,不情不愿地接了句“是真的”。
龚夫人心情渐次平定,拿绢帕拭了拭眼角泪水,将方才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谢家当真是来退亲的,并且态度端是坚决,宁愿担上不仁不义的骂名也执意如此。龚夫人问了缘由,她也只说两家不合适,连个正经由头都没给出,难怪龚夫人如此气愤。
宋瑜听后不知作何感想,她怔怔地盯着一处出神,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却并不多难过。
龚夫人心疼她,让她回房休息,“我三妹这样好,日后求亲的人多的是,何必在乎他一家。”
宋瑜颔首,听话地回了重山院,一路上宋琛都跟着她:“我不信姐夫是这样的人。”
他似乎比宋瑜受的打击还大,说罢便踅身跑开了,没几步就不见了踪影。
宋瑜没心思留意他,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脚步虚浮地走回正室。薄罗澹衫都担心她,但见她除了不说话,似乎一切都正常,闷头将自己盖在被褥中,一觉睡到傍晚。
醒来后外头一片霞光,照得室内金黄昏昧,她胸口堵得发慌,说不上是何滋味。
她确实对谢昌没有男女之情,可这些日子里却是生出不少好感。他不是喜欢自己的吗,为何说退亲就退亲了?是不是知道她跟霍川有染,所以才嫌弃她了?
她自己胡思乱想一通,摸了摸眼睛并无泪水,只觉得干涩。看一眼窗牖外云蒸霞蔚,外头是丫鬟小心翼翼说话声,她自个儿船上鞋履走下床榻,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地走出外边。
澹衫正在摆弄晚饭,尚在苦恼如何叫醒她,偏头一惊,“姑娘醒了,是否饿了?您中午便没吃饭,婢子特意让厨房多做了几样可口的菜,您看合不合心意?”
桌上摆的泰半都是宋瑜爱吃的,她此刻正觉得口中寡淡,松子鱼金黄酥脆,外面浇了一层浓稠汤汁,看得人食指大动。薄罗拿巾栉给她擦拭了双手,她举箸还没来得及送入口中,门口便蓦地闯进来一人。
宋琛火急火燎地走到她跟前,拽着她便往外走:“你跟我来!”
宋瑜一筷子鱼肉掉在桌上,心疼得不得了。她踉踉跄跄跟上宋琛步伐,后头是薄罗澹衫着急地追赶,“郎君要带姑娘去哪?”
宋琛这人,说风就是雨的,毫不客气地扭头对后头几人道:“别跟来!”
几人追也不不是,留也不是,立在门外左右为难,直到两人消失在游廊尽头。
宋瑜被他拽的手腕子生疼,估计已经红了一圈儿,却无论如何挣脱不得。
看方向是去要去后门,可这时候去后门做什么?他半天跑的不见踪影,便是为了此事?
眼瞅着后门就在跟前,宋琛总算放慢了脚步,松开她的手示意前方:“你有什么疑惑,一并问了吧。”
宋瑜莫名其妙地睃向他,“外面有谁?”
然而他却不肯多言,只守在不远处一动不动,打定主意要让宋瑜过去,葫芦里不知卖的什么药。
宋瑜拗不过他,一步步谨慎地走往后门。木门年久失修,两侧是半人高的草丛,她推开虚掩的门,看清外面立着的人后赫然愣住。
谢昌就立在几步开外,不知在这儿站了多久。他身后是一道小河沟,岸上栽种几株青翠绿柳,柳枝垂在水中漾起涟漪,他一袭月白色的袍子更衬得人如碧树,面如冠玉,就这么静静地凝望着宋瑜。
几日不见他形容疲惫憔悴,眼底一片浅淡青黑,他朝宋瑜轻道了声:“三娘。”
话语透着浓重的哀痛与不甘,却又只能化作一声无可奈何的轻叹。见到他这模样,宋瑜心中再多的怨气陡然烟消云散,不知缘何竟对他心疼起来。
宋瑜没走上前,只站在门外与他对话:“谢郎君不是才同我退亲,目下又为何要寻来?”
两 人之间好似隔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壑,她不上前,他只能放低姿态迁就。退亲何曾是他的意思,自打父母从花圃回来后便忽然转换态度,权衡过后执意要与宋家退 婚。不知霍川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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