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 / 4)
她抬头看了眼这位瞎子先生,长吁一口气:“我觉得他很花……”实际上是,那晚莫绍清约了她出去看电影,出来时下了大雨;莫绍清提议去酒店换身干净衣服,哪儿知去了酒店,莫绍清竟然想和她……
那时两人确定关系也不过几日,莫绍清突然要和她一起那啥,她实在无法接受。当时她还够纯情,接受不了婚前发生关系;再者,那之前她一直拿莫绍清当男神供着,觉得他温文尔雅很君子,哪儿知道在酒店想和她发生关系,且没羞没臊的扒她衣服,男人狼性散发而出,瞬间从君子变成了伪君子;秦可可当时给了他一巴掌,拎着自己衣服跑出了酒店。
第二天,莫绍清便提出了分手。
至今为止,秦可可不觉得自己错在哪儿了,仍觉莫绍清为人轻佻,觉得他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渣男!但凡对人的坏印象一定,一时就难以再改过来。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两人的分手方式,当着让唐思淼大跌眼镜。他安静地听着秦可可发牢骚,觉得自己有些不大对,头晕目眩,太阳穴突兀得疼,像是碎玻璃渣割开了脑内的神经,又像是有一团火在脑内燃烧着,烧得噼里啪啦……
唐思淼身子一软,被秦可可手快接住;路灯昏黄,他的脸色在暗黄的灯光下显得尤其苍白,秦可可被他这幅模样吓傻了,她正想将他扶在一旁坐下,手一滑,唐思淼重重朝后一仰,倒在了背后湿润的草坪上。
这是二次见唐思淼晕倒,秦可可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崩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不会又是饿晕的吧?
秦可可是片刻不敢耽搁,打了120,可这里是郊区,在山里救护车一时之间难以赶来;电话里护士嘱咐她,最好让酒店工作人员将病人送下山,这样一来他们也就省了不少时间。
可是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前不着站台,后不见酒店,秦可可索性捋了袖子,将唐思淼从地上捞了起来,愣是将一个大老爷们儿背了起来,以半拖的架势背着唐思淼到了山下。头顶的月光白如圆盘,清冷的月辉洒下来,让唐思淼觉得浑身发凉。
唐思淼的下巴磕在秦可可的肩膀上,有气无力;这样的场景很熟悉,曾经也有一个女孩子,背着半昏迷的他走。他掐着指头算了一下,还有十二天,便是手术日期了;这段时间他得尽量的放松,别让自己受刺激、有压力……想着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被一个女孩子背着走,他便不由地发笑。
听着背上的男人发笑,秦可可有些生气:“我背你背的这么辛苦,你还好意思笑?”
唐思淼咳了一声,浑身没什么力气:“这是包租婆应该做的。”
秦可可满额的汗,长这么大头一次背男人,她愤愤道:“等你好了,我一定要把今晚的债讨回来!以后你背我走十条街!不,二十条!”
“……”唐思淼被自己口水呛住,还有这样还债的?“那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
“不行!都背这么远了,再放你下来,我不是太亏了吗?”秦可可就是爱斤斤计较。
“……”唐思淼无言以对,觉着自己满额头的黑线。包租婆这是在背他?分明之拖着他的吧?他一双腿耷拉在地上,裤子都快被磨破了。
包租婆,您能愉快的背我吗?
秦可可拽着唐思淼的胳膊,紧咬着牙,恨不得将背上的男人给扔下去;她怎么就收留了这样一个病怏怏的瞎子?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一边抱怨,一边咬牙将唐思淼背下了山,当护士从她背上接过唐思淼时,她才觉如释重负,双腿一软,软绵绵地趴在了地上。
从医生口中得知唐思淼有恶疾,秦可可都替瞎子心疼;人活一世,没有比健康更重要的,她很庆幸,自己健康着。唐思淼昏迷一夜,她在病房守了一夜,做到这个份儿上,秦可可觉得自己这个包租婆是没话说了。
半夜时,唐思淼说梦话,将她给吵醒;她摁开灯,准备叫医生,发现他又没了动静。借着淡淡的台灯光芒,她将唐思淼好好打量了一番,总觉得是在哪儿见过。
看着唐思淼安静表情,她灵光一闪,想起来了。
☆、 否极泰来
一年前秦可可还在大学,曾经和同学参加过一个公益活动,寻找抗/日老兵。
得知临西山村有一位96岁、黄埔十期的抗/日老兵。秦可可和闺蜜顾小染一起前往,奈何山中暴雨,泥流封山,两人被困山村;同时被困的,还有两个男人,他们穿着打扮稳重成熟,不像是学生;秦可可的脸盲症是相当严重的,但凡是不熟悉的男人,她都觉得人家长一样。
当时四个人一起前往村子,找到了那位老英雄;然那老兵家中萧条,瓦房还露着雨,老兵便缩在角落里,腿上捂着湿润冰凉的被子,看得让人心酸。其中一位唐先生带着同伴,冒着大雨去补了瓦;秦可可和顾小染便去柴房找了些柴火,点燃做成炭灰,装进竹子编制的笼子里,给老兵放在床边儿取暖。
唐先生回屋后,坐在老兵跟前,记录着老兵的过往;那些心酸的记忆,让老兵热泪纵横;他大抵没有想到,当年因为文、革被唾弃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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