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 / 4)
来,“啪嗒”落在了地上,瞬间熄灭。
树枝遮挡了洞口的大半月光,只露出点点滴滴的清凉,洞里一下黑暗下来,山风吹得树叶哗啦啦作响,吹得洞里越发静寂无言……
谢娴靠在洞口,一动不动。
“你滚不滚?这是我的洞?”常青沉默许久,察觉到谢娴没有离开,又呼喝了一声,只这一声气势削弱了许多,讥讽之意却更鲜明,“一个大家闺秀,硬要跟男人共处一室,要脸不要脸?”
谢娴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话,忽地转过身走出了洞口,茫茫地向前走去,也不知要走到哪里去,脑海里“嗡嗡”直响……
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不知为甚,眼泪忽然掉了下来,停住身形,仰头望着纤尘无色的月明,许久许久,忽然转了身,很快走到那洞,蹲□摸了摸燧石,掏出帕子来,一下点燃了树枝,捡起一根做了火把,一步步向洞内走去……
常青没想到她又回来了,冷着脸道:“你干什么?”
谢娴不答,却也不看他,而是越发走近一步,把那火把映照了照了常青的身子,果然见他的腿软绵绵地塌在哪里,显见是骨折了,只是不知他是怎么爬到洞里的,而且……而且……还中毒了?她望着常青那灰败的脸色,咬了咬嘴唇,把那火把靠在洞壁上,伸手摁了摁那腿骨……
“你干什么?滚!”常青伸手把谢娴一推,全力而为,却只把谢娴推了个趔趄,显然是已力竭气歇。
谢娴向后一蹲,呼啦啊坐在了地上,却一言不发,掏出银针,扎了扎常青的手,常青身子一麻,怒道:“混蛋!”
谢娴木着脸望着他,见他渐渐挣扎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这才起身,单膝跪在他跟前,掏出银针扎进他的印堂穴,那银针立时发黑,皱了皱眉,拔出银针,又扎了一根,那针立时又黑了……连续掏出二十多根,都是入身立黑,不由咋舌,一般人若是中毒成这样,此时尸体都僵硬了,这人居然活着?
如此深毒……
她忖度半晌,拿着火把爬了出去,找几个形状合适的枝叶,一一点上,又爬了回来,在这洞里的四周都放上一支,洞里瞬间明亮如昼,吁了口气,把头发挽了挽,又把袖子裹了起来,一低头见常青恶狠狠盯着自己,仿佛看杀身仇人一般,心中不快,掏出帕子来,盖住双眼上,把常青的身体平平地放下,压平……
除毒!
谢娴双膝跪下,掏出荷包里的针囊,又把所有伤药拿出来——幸亏昨日准备周全!
全身施针开始了!
她的神色变得郑重,把长短的银针都在地上摆好,掏出一根,扎在了常青的天顶穴上,又顺着向下扎去,印堂、太阳、人中……
扎到脖子那里,顿了顿,再扎就要脱衣服了,这……
若是谢灵在这里,自然毫不犹豫,对谢娴来说,却十分为难迟疑了许久,终于觉得性命要紧,闭着眼,摸索着扒拉常青的衣服,谁知常青伤口正在胸口,衣衫被鲜血浸湿了许多,她对男子衣服又不熟悉,摸索了许多,仍旧没脱下来……
“混蛋!“常青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又能说话了,眼睛上的帕子已经滑落,正狠狠地瞪着谢娴,那灰败的脸上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润。
谢娴被骂地睁开眼,低头看衣服还没脱下来,常青眼睛上的的帕子已经滑落,脸顿时红了,蹙着秀眉道:“那你自己脱好了。”
常青哪里能动弹,只是嘴上讽刺道:“要脸不要脸,还要脱男人的衣服……”——也不知为甚,自从那日试探之后,他对她仿佛有仇一般,开始是冷漠,如今更是讥讽嘲骂……
谢娴出身书香门第,接触的人都文绉绉的,即使恶言也是文雅隐语,再加上她性子持重,很少与人玩笑,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多粗鲁的辱骂,气得脸色煞白,恨不得一针扎死他,只是是想到他为了救自己才……
好吧,我忍……
谢娴沉着脸仔细观察了常青的衣服,把手放在了领子上的扣子前,闭着眼开始解扣子,一个、两个、三个、……七个……咦,解了许久,居然没还解完?她皱了皱眉,却不好意思睁开眼去瞧,只得顺着解了下去,解到最后忽然解不下去了,不由摸索起来……
忽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惊得睁开眼,见常青脸涨得通红,浑身发抖,以为他这是毒性发作,张口道:“你……怎么了?”
他不会死了吧……
常青不答,望着她的手,谢娴这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的位置,“哇……”了一声,一下坐在了地上了,脸上羞红宛如滴血,忽地转过身,向外爬去,爬了一半,又“嗖嗖”爬回来,不待常青说什么,横眉立目一针扎下,常青猛地睁大了眼睛,又慢慢合上……
谢娴仿佛下来了什么决心,杀气腾腾地拿出帕子来,把常青的脸盖住,看着还不够,又加了一张帕子,想了想,还不行,见常青的外袍已经敞开,干脆拽下来,整个把他脸整个包住,这才吁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
低头见常青的内衣已经被血浸满,因为箭伤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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