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3)
他是朝着战白那个方向喊的,可是战白这会儿估计正在通向茅房的道路上狂奔,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代他出来,单膝跪下,恭谨地回答:“主子请吩咐。”
晋王没打算被糊弄过去,他一双凤目微微眯起,状似随意地扫了我一眼,随即讥诮地吊起唇角:“玩忽职守?叫战白去领五十鞭子。”
以前从来没被抓包过,果然今天出门的时候战白应该看一下黄历的,没准上面就写着“撒尿不宜”。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低下头应道:“是。”
训诫房的鞭子是特制的,拿盐水泡过,上头一根一根的全是倒刺,打完人之后带下来的皮肉炒上一碗青椒肉丝妥妥的。
哦,我不是开玩笑,晋王真这么干过,那碗青椒肉丝后来还被硬塞到了那个被打的人嘴里,全过程被几十个影卫现场围观。
后来咱们伙房里就再也没出现过这道菜······师傅改做青椒肉片了。
咳咳,不管怎么说,五十鞭子倒不至于打死人,也就是几个月下不了床的节奏,战白还是能熬过去的。以晋王的性格,这时候我要是开口求情,五十鞭子没准就变成一百了。
坑自己好基友的事坚决不能干。
想到这里,我简直要为自己的机智点三十二个赞。
但身为一个抖s倾向的狂暴精神病患者,晋王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他冷冷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忽然冷哼了一声,随后俯下身体,一手钳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那双眼睛像个深不见底的寒潭,上面结着厚厚的一层冰,情感想法都隐藏在下面,除了冷意外头什么都找不到。
余光中,我看着他的嘴角一点点地翘起,连带着我的心脏也跟着悬到了半空。
他轻笑,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脸颊,开口说道:“你倒是淡定,战玄,是不是有把刀放在你的脖子旁边,你也还是一如既往顶着这张死人脸?”
胡说八道,别说刀了,光你在我旁边一站,我就要吓尿了好么。
还有我以前可是活泼开朗积极向上的阳光好骚年,这一穿越生怕说错话掉脑袋于是一个不小心成了个无口面瘫神马的,不能愉快地吐槽我也很蛋疼的你造么!
不过晋王和我不是一个频道的,以他一古人的脑回路自然听不到我内心飘过的刷屏弹幕。见我没有反应,他便无趣地松了手,直起身子,懒洋洋地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帕子,漫不经心地将碰过我的手擦干净。
他没说起来,我就只能一言不发地跪在原地,等着他宣布对我的惩罚。
晋王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喜欢为难我,这回我包庇战白,估计两碗青椒肉丝是免不了了。
我倒是不急,反正什么样的刑罚我心里都有底,弄来弄去不就是那几样东西嘛,万一死了没准我还能穿回去呢。
但事实证明,我还是太肤浅了。
领导就是有水平,一句话就让我淡定不能。
“我以前倒没注意,你长得竟然很是不错。”狂拽酷炫的晋王殿下斜睨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某少年,语气平平地说道:“照顾他一个月,顺便学学,该怎么伺候人。”
······在这位主子眼里,伺候也就一个意思。
想到以后可能要把有限的睡眠时间投入到无限的床上运动中去,我顿时就觉得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影卫有杀气
那个美貌少年名叫幸鱼,还是晋王几天前从外头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这会儿却是凄凄惨惨戚戚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头上缠着一圈纱布,面色苍白,颤动的睫毛有如蝶翼,在眼下覆上一层淡淡的青色,小模样特别可怜,却也特别漂亮。
相当符合王爷暴虐的审美,我就没这个素质,也不知道下个月要怎么办。
你说我家王爷就不能搞点花前月下的小清新吗?非得这么你s来我,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我想象了一下,觉得已自己的体质光在地板上磕一下估计达不到这么楚楚可怜的效果,晋王还得拿块硬点儿的板砖来拍才能帮我糊上一脸血。
唉,想想就很疼。
我正打算深入思考一下王爷在床上抄板砖拍我的可能性,大夫那边发出咚的一声却让我瞬间回了神。
我低头看去,发现原来是幸鱼的手撞到了床沿。
这倒是没什么,反正他身上伤口多了去了,不差这么一点。问题是哪个老大夫开始哆嗦,哆嗦着哆嗦着就躺地上去了。
前面我也说过了,我是个面瘫,兼具冰山无口属性,虽然有一颗尊老爱幼的心,无奈实在表达不出来,所以只好站在原地盯着大夫看,企图用眼神鼓励他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
于是大夫哆嗦地更厉害了,他瘫软在地上,目光呆滞地喃喃,而且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一句话。
“战玄大人饶命,小人一时失手······小人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饶命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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