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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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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晚枇杷结果儿的时候,农家小户人口少,每年的枇杷烂透了也没人去摘;

刘汛芳带着萧晴回张家庄接秦氏,他们去的时候,秦氏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端的是悠闲自在;自打他们搬去帝城后,刘汛芳也想过将秦氏接去,哪儿知道秦氏死活不依;刘汛芳这才每月定了日子来看望她,给她送些钱财,供她平日花销。

萧晴回到张家庄,对继母一番嘘寒问暖后,便是奔去了自家田里;望着那田埂上那满满一排的枇杷树,橙黄的小果儿挂满枝头,甭提多馋人。

她身穿松石绿绣花褙子,荔枝色齐腰襦裙,头上盘着双螺髻,樱桃小嘴紧紧抿着,身手矫健轻盈,恍若一只顽皮的小猴儿,麻溜地爬上了枇杷树,她双脚踩在树干上,伸手摘了颗枇杷,剥了皮儿放进嘴里咂了咂,一口的甘甜果香;

尝了到了甘甜的枇杷,她便像只轻盈的小鸟儿似得,从树上一跃而下,裙摆飞扬,稳稳落地;

远远瞧去,那抹浅碧的身影真真像是从天而降的小仙女儿。

刘汛芳过来寻她时,见她在树上,正要叫她小心,却见她轻身一纵,已经稳稳落在了地上;小萧晴身姿翩翩,轻身的功夫倒是又上了一个阶层。

他这个年龄时,可没这般的武术造诣;他连连感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初果真没有看错这个女娃。

萧晴望着满满一排的枇杷树,暗自估量,这些果子大概可以做四石枇杷酒;普通的酒一升是50文,但她的枇杷酒稀有味醇,卖一锭金子的价钱绝对不高;加之林家常年给朝廷贡酒,这价格还得成倍得往上翻。

她手里捧着几颗枇杷,一转身,便见刘汛芳一袭灰色长袍,长身玉立,立于田埂之上端的是翩翩风流;比起刚认识他时,他更为刚毅沉稳了许多,完全敛去了昔日侠客的桀骜风流,如今的他,倒更像是是个私塾老师了;

刘汛芳二十六岁仍未娶妻,他绝对算得上才德兼备且容貌俊秀之人,可这些年萧晴却没见他对哪家的姑娘示过好。

回帝城之后,她又向林铭聪二人借了几名家丁,去张家庄摘了枇杷,再将枇杷成车运去了林家小酒坊,又做了整整四石的枇杷酒。

这些枇杷酒成本低微,枇杷完全是自家的,只费了些酒坊的曲块儿和柴火;萧晴承诺,若枇杷酒卖了钱,她必定将辅料的钱还给林家。

刘汛芳将帝城的宅子留给了萧晴和秦氏,且给了她们留了些钱财,足够二人两年的开销;并承诺那边稳定之后,便来接二人;秦氏不知道他们在搞写什么动作,她只知道自己丈夫几年没回家了!这些年她吃得好,喝的好,对那个丈夫早已是可有可无的心态;她得了宅子又拿了钱,甭提多开心,承诺必定会好生照顾萧晴;

刘汛芳嘱咐秦氏:“我给小晴儿请了个教书先生,你且每月给他拿一次束修;小姑娘正是长身体的年龄,衣服也不能穿得太寒掺。”

秦氏满嘴的应好,一张脸都快笑开了花。

萧泽十分舍不得妹妹,扯开衣襟,从里面中衣上取出一块儿晶莹的玉;他将玉石取下,放置萧晴手中,却见玉石大如雀卵,莹润如酥,玉石背面纂刻了一个“陈”字。

“这玉留给你做个念想,我已经和大哥、二哥打了招呼,你若遇到困难,便去找他们;”萧泽叹了口气又说:“等我回来。”

萧泽同黎、林二人为结拜兄弟,托他二人照顾萧晴,却是最好不过的人选。

帝城暮色四合,晚霞映红天空;

萧泽同刘汛芳收拾好包袱,轻装简落骑上马,缓辔出了城。

☆、 变故

萧泽同刘汛芳去了朔阳,紧接着那一年秦氏对萧晴倒也算是照顾,给她好吃好穿,粗活重活从不让她碰;她当那秦氏当真是良心未泯,真拿她当了女儿看待;

黎家囤积了许多古书兵法,萧晴时常扮成男装,去黎家看书;黎子盛也是好学之人,时常会和萧晴讨论兵书,更多时候萧晴表现较为谦虚,会向黎子盛请教;她一口一个黎大哥,叫得人心尖儿绵软;

两人在亭中看书,林铭聪便在院中舞剑,一院子的落叶被他挑得哗哗作响;稍作歇息,他便嘲弄二人:“读书有何用处,不过是纸上谈兵;要学便学敌万人的功夫,学这些细枝末梢有何用处?”

黎子盛阖上手中的兵书,皱着眉头道:“二弟,话不是这么说,若没有细枝末梢,哪儿能将一棵树衬得繁茂?你瞧瞧晴妹,她一个女娃都能静下心来学习,你又如何不能?”

一拿他和萧晴比较,他便满脸的不高兴:“我是要做大将军的人,怎么能和一个女娃比较!”

萧晴瞪着圆圆的杏子眼瞥了他一眼:“你这是嫌弃我是个女娃喽?”

林铭聪放下手中的剑,双脚点地,飞跃到萧晴跟前:“哪儿敢啊,日后我还得娶你当媳妇儿呢。”

对他的口无遮拦,萧晴倒也习惯了,从不拿他的话当真,倒是黎子盛总端着一副大哥的架子,训斥林铭聪;每每那个时候,萧晴便会咯咯笑个开怀,笑声就跟银铃儿似得,嘴角还压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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