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4)
道。
薛辰逸没什么心思听莫副将念叨,他倒是对躺在狼王身上睡觉的少年很感兴趣;
☆、 初芒
白眼狼王被斩杀,薛辰逸下令让副将莫帆带兵进入狼谷剿杀叛匪;他留下一队人马守在谷外,以防叛匪出逃;
火把光芒立刻让谷外一片明亮,薛辰逸翻身下马,踢开一具具狼尸走到萧晴跟前;这会儿,不光是他,连他的一队精兵也对在狼王尸体上熟睡的“少年”感兴趣。
“将军,这……这里的狼,难道是他一人所杀?”旁侧的偏将十分好奇,若真是……那简直太匪夷所思了,这少年身姿看似单薄,却以一人之力斩杀了狼王,这样的力量不容小觑;
夜色微凉,薛辰逸下令生起火堆;随行的军医检查了萧晴的伤势,探着她飘浮的脉搏,蹙眉嘶了一声,讶然道:“将军!是个女人!”
薛辰逸看了眼浑身是血的萧晴,他道:“拿水来,把她的脸洗净。”
军医取出干净的巾帕,沾了水将她的脸清洗干净;褪去血污,少女白皙的脸蛋显露而出;薛辰逸拳头一紧,一颗星定定一沉,竟是她?
大抵是没想到单挑狼王的是名女子,一旁的精兵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在场的虽都是七尺儿郎,可除了大将军薛辰逸,谁敢只身同狼王搏斗?一个不当心,便会被狼王抓成肉沫子;少女躺在狼王尸体上昏迷不醒,却让在场的男人默然起敬。
晨晓时分,狼寨叛匪被尽数剿杀,这一仗几乎没有损失;滚滚马蹄卷起阵阵尘土,灰尘从萧晴的鼻腔进入肺部,呛得她猛咳起来;她被人撂在马背上,马鞍搁的她腹部阵阵发疼,加上一路颠簸,肩上的皮肉似被人再次扯开,她真是要难受死了。
白眼狼生性凶残,她能从狼口下逃脱一命,实属不易;她被马蹄激起的灰尘呛得喘不过气儿,想翻身从马背上跳下去,却被骑马的人地狠狠一摁,那人力气颇大,摁在了她的伤口处,疼得她直发颤。她侧头一瞧,男人一双眸子极为狠戾,刮了她一眼,便继续驾马。
这十几年萧晴过得是顺风顺水,可自打遇见了薛辰逸,她怎么就觉得事事就不顺心了呢?
到了青坡大营,薛辰逸拽住她的衣服,将她整个人扔在了地上;地上细碎的小石子儿搁的她肌肤生疼,似乎浑身的骨头都要裂开了,她喉咙一甜,呕出了一口血。
众人不知将军为何生气,那杀狼小英雄虽勇猛,可到底是个女娃,将军下手这般狠,是不是有点儿过分啊?
莫副将穿过人群,上前仔细一瞧,那杀狼小英雄,可不就是在寺庙被将军看中的那位姑娘么?这几日城中戒严,便是为了寻她,这下倒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在狼谷外把她给捡了回来。瞧萧晴浑身是伤,一张脸惨白骇人,莫副将倒也对她生了几分怜悯之心;
薛辰逸用剑鞘抬起萧晴的下巴,冷声问她:“说,你到底是谁?”
“谁也不是。”萧晴只觉胸腔一热,脑中轰隆一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一个女人而已,他是不是下手太狠了?薛辰逸看着晕倒的萧晴,吩咐人将她带进了军帐,又让人去将军府里接来了一个侍婢,过来照顾萧晴的生活起居。萧晴昏迷的那几日,他心里颇不畅快;打心眼儿里说,若萧晴是个男人,他会很欣赏;可对方偏偏是个漂亮且身手厉害的女人,他没怕过谁,可就是对那姑娘有几分忌惮;
他将自己军帐给了萧晴,自个儿坐在帐外喝了口闷酒;他抬手锤了锤胸口,总觉得那心口闷得紧,不畅快!极不畅快!
大将军这样的情况极少见,莫副将在他跟前坐下:“将军可是为了那姑娘烦心?”
见将军不回答,莫副将心里明朗几分,他是娶了几房姬妾的过来人,怎不知大将军心中的想法呢?他虽是薛辰逸的下属,可实际上要比薛辰逸大五岁,他在薛大将军这个年龄时,已为人父。
莫副将对他道:“我查了新兵资料,那姑娘叫顾晴,来时乔装打扮,混进了新兵里;我猜她是想借着新兵的队伍出城,没想到半路被我调去了狼谷。将军,容我说一句,那姑娘虽然身份不明,但我瞧着她不是坏人;同去狼谷的新兵说,她本有机会跑,却为了救人折回,冒着生命危险与狼群搏斗,这姑娘心不错;”
薛辰逸随手扔了手中酒囊,偏头问莫副将:“比起你,你觉得她身手如何?”
没想到大将军会问这个,莫副将顿了顿,实实在在的说:“斩杀敌人我不怕,可单挑狼群,我却是没那胆量。将军,那日她在寺中逃跑,只怕是不甘愿做妾,不如你娶了她做将军夫人?她也算是个有胆识的姑娘,且又长得水灵,配得上将军。”
见他不说话,莫副将便知他有那想法;男人嘛,他们大将军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想娶媳妇儿也不是什么害臊的事;就算那姑娘真有什么歹心,凭着将军的手段,还收服不了她么?
萧晴醒来时已经是四日之后,肩上的伤口被包扎得结结实实,身上的血污也被清洗了干净;她打量了眼四周,发现自己正处于军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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