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4)
亢,激昂铿锵,字字如鞭打在人的心口,刺得陈七巧十分难受;她一口一个陈泽,一口一口林铭聪,似不将这些人物放在眼里;听得在场的士兵皆是目瞪口呆,士兵们皆等着一声令下,将这狂妄女子拿下,好好惩戒。
陈七巧被她这些话戳得心口疼,手中鞭子凌空一抽,啪得一声朝萧晴甩去;萧晴本可去接那一鞭,哪儿知薛辰逸那个呆子,将她抱在怀里,用脊背替她挡了那一鞭;
当真是个呆子!我若连这一鞭都接不了!当真是没脸见师父、父亲了!
她从薛辰逸怀里挣开,打量了眼薛呆子的背脊,只见后胸处被鞭出一条血淋淋的长口,血液混着皮肉翻开,细细一瞧,端的是骇人。萧晴心里一紧,拽着薛辰逸的胳膊,巴巴问他:“怎么样?”问完这句话,她却又觉得自己是废话,她这不是废话么?
薛辰逸咬着唇,摇了摇头,嗓音低沉:“无碍,不要节外生枝,早日回营。”
望着男人那双温柔如水的眸子,萧晴觉得心疼,随即一双眸子如利刃似得定在了陈七巧身上;她眼神一凌,推开薛辰逸,纵身一跃,轻巧从一名士兵腰间夺过一把三尺长剑,剑刃如寒,映出她黑眸之中的肃杀之气。
薛辰逸被推开一段距离,立定之后,他打量着前方手中握剑、一身肃杀之气的萧晴;此时,他的阿晴却似变了一个人,没了平日的嬉皮、收敛了平日的女子娇气,狂风猎猎,扬起她微乱的长发;
剑刃破空而出,带着丝疾驰之风,她的声音又比方才清冷了几分:“我这便替陈泽,好好收拾收拾你这妹子!”
言下之意是:你长公主欺负谁不好!偏要欺负我男人!还将我男人抽得皮开肉绽!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这臭丫头!替林大哥、阿泽哥哥好好管教管教你!
士兵们正要一涌而上,萧晴嘴角一勾,讥笑道:“怎么?长公主想找人帮忙不成?”
激将法倒也管用,陈七巧举鞭喝道:“谁都不准动!我要好好教训她!”长辫如长蛇一般朝萧晴咬去,她脚尖轻点,踏着鞭子朝空中一跃,将剑刃朝着陈七巧刺去,招式雷霆迅猛,隐隐中透着丝杀气;剑气如虹,凌空挽了个花儿,长鞭便在空中断成了碎末,如雨点般,哗啦拉从空中坠下。
寥寥一招,陈七巧甚至没来得及收了那一鞭。
萧晴稳稳落地,剑尖顶住了陈七巧喉咙,稍稍一用力,便会割破她细嫩的皮肉;陈七巧惊了一身的汗,这女人……剑法太快!怕是王兄那迅捷的剑法也比不上她的剑速。
这是薛辰逸头一次见萧晴完整使剑对人,剑法莫名熟悉,似在哪儿见过?他回忆半晌,这剑招,不正是陵王昨日阻拦长公主,而使得那一套么?
陵王同阿晴的剑法如出一辙,且她又敢如此直呼陈泽名讳,莫不是阿晴同陈泽有某种渊源?
他的阿晴,当真是只猛虎。
萧晴本就有意向薛辰逸坦白身世,再三思量,本打算等信都攻下之后;可却半路杀出一个假冒的她,且又遇上了这刁蛮公主,她的计划真真就被这位长公主给破坏了。
当真让人懊恼!
她侧过头,看了眼薛辰逸,对着他微微一笑;可薛辰逸似在想什么似得,一张脸阴阴沉沉,不似平日的憨和。
陈七巧手一挥,沉声下令:“将他们给我抓起来!!”
长公主被人打得失了分寸,底下的人却还留着有几分明白。纷纷想着,那两位再怎么不济,也是代表齐军过来交涉的,若是伤了使者一根毫毛,出了大事,谁能担当的起?
失了武器的陈七巧,喝道:“你们愣着干什么?”
使者同长公主打斗起来,陈泽派遣黎子盛从训练场赶了过来;他在军中不似林铭聪那般,总端着大少爷脾性,反之为人低调、处事稳重;此番奉命过来处理事务,却见萧晴剑舞空中,恍若猛禽扑食、勇猛之中带着几分犀利;那剑招同陵王同出一辙,舞剑之时,当真让人觉得是陵王;
普天之下,除了晴妹子,还有谁能将这套剑法用的如此之灵巧?
仔细看了去,女子眉目间浮出丝丝英气,同昨日席上那伶牙俐齿的小女子颇为不同;黎子盛眉目微微舒展而开,脑中浮出一副多年不散的画面:枇杷树叶翠绿繁茂,枝头挂满青涩的枇杷果儿;树荫下搭了张书案,他坐在案前看兵书,二弟林铭聪同机灵活泼的晴妹便在树下舞剑;晴妹身量虽小,舞起剑来力道颇狠,气势全然不输二弟林铭聪。
小萧晴舞剑的场景在他脑中刻画了许多年,以至他见着了已过及笄之年的萧晴,却是认不出了;看了她的剑法,才认出她来。黎子盛不免摇头感叹,定定打量着持剑的晴妹,如今的她,生得是娉娉婷婷、似一朵绽放的娇花,又似睥睨众生的女将。
黎子盛握剑的手紧了又紧,当年若不是晴妹出了鬼点子,他怕已死在了遥遥充军路上;如今她不仅剑法更上一层,且生得这样水灵,他心里不免一番感叹。
定了好半晌,倒是萧晴先熟络的叫了他一声“黎大哥”。
这会子,薛辰逸愣愣然,哦,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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