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轶事 第43节(2 / 2)
想吐槽,但乍一看好像挑不出什么毛病。
除了一点都不搭的鞋,撞色撞到天上去的包,贴满贴纸的矫情行李箱,再就是那张虚伪的假笑脸。
“你坐几排?”她打完招呼,顺势问道。
顾轶低头看了眼机票,“35。”
叶老师遗憾笑说,“不巧,离得挺远。”
这不废话吗,老子提前选的座,还能离你近了。
沉默了几秒,她看了看表,自己接口道:“好像该进去了。”
“嗯,您先进去”,顾轶居然也称呼起您来了,这个您真是好听。
总算把这灯泡弄走。
他拉我到角落,双手捧着我脸吻下去,然后开始细细碎碎交代一些事情。家里的事情,应急药放在哪里,物业费什么时候交,小区电工怎么找,煤气费怎么续,说完又改口,“算了你就不要做饭了。”
这房子我从毕业住到现在,这会儿听他说得频频恍然大悟,之前那些年是白活了吗?
最后,他抱我说:“我下个月就回来,很快。”
“嗯”,我也拍拍他后背,硬把眼泪逼回去,“去吧。”
又不是生离死别,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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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发现,之前那些年真是白活了。
以前跑跑采访,写写稿子,宅在家能找到100种消遣方法,如果不去选题会,我可以一周不出门。
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遇到顾轶之后经验统统清零。
再回到家,满屋子晃荡不知道该干嘛。任何事情无法长时间吸引我的注意力。不想看剧,不想看书,不想干活,也不想写小说。
顾轶走的两周后,
我变成了一个正常的上班族,
我办了报社附近健身房的年卡,跟隔壁桌的小妹妹一起,截至目前去了8次。
每天最开心的事是看林嘉月和她编辑斗法,
哦,还有和顾轶打电话。
几乎每隔一两天就能看见小缪在楼下等人,有时候会跟他聊几句。我有点好奇小祖宗哪来这么些时间往这跑,是不是逃学。问他他就说这会儿没课。
我挺怕回家的,也没别的,就是特没意思。
我觉得自己从宇宙中心变成了冥王星。
团建
据报道,2005年,国际天文联合会认识到冥王星仅为众多外太阳系较大冰质天体中的一员后,决定重新定义行星概念。
于是2006年,大家都知道了,它自行星之列中除名,正式划为矮行星。
自从顾轶走了之后,我觉得自己像这颗倒霉蛋一样迅速边缘化,不得不反思:工作之外没几个朋友,很少参加集体活动,几乎不拓展社交圈,离开工作和顾轶再找不出什么乐子,呆得快发霉了。
我觉得要做点什么让自己积极起来,但长期停留在想的阶段,落到行动应该从那次团建开始。
是这么回事,要从林嘉月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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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一直践行着自己“看谁整得过谁”的豪言壮志,用天天加班的笨方法,没多久也算在新媒体部小小的舆论场掀起涟漪。
直到有天,林嘉月把她吭哧吭哧整理的评论做了文本分析,比舆情中心的报告还细致,一举得到李姐的认可,ko了她编辑。
据说因为这件事,李姐在报社领导面前扬眉吐气了一把,这天快下班,她从办公室出来,大手一挥说晚上要去团建。
办公室顿时撒欢。我还挺诧异,团建有什么好高兴的,来报社这么多年了,每次都是老头带大家健步走。
于是问程真真,哦,就是隔壁桌的小妹妹。
“至于这么开心,晚上健步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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