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上眉头 第665节(1 / 2)
兄弟三人闻言皆愣了愣。
“三弟,你先进去吧。”宋福瑜虽疑惑,却出声催促道。
宋福瑾点头,独自进了内间。
宋福瑜和宋福琪则自觉地去了廊下。
“大哥……你说母亲是有什么话要单独交待三弟?”宋福琪声音低低地道:“这几日……我总觉得家中有些不对。”
姑母病愈,自然是大喜事。
可父亲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就连祖父似乎也有些不同。
宋福瑜看向院中芭蕉,若有所思地道:“待会儿见着母亲,兴许就能知道了。”
他也不是愚钝之人,隐隐察觉到今日父亲让他们三个一同来见病中的母亲,似乎另有用意。
房内,宋福瑾见着了靠在床头的母亲,心底升起莫名的感受。
自母亲生病以来,至多也就六七日而已,可他此时竟有一种似乎许久未见母亲的错觉。
母亲似乎哪里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兴许是生病的缘故吧?
“母亲的风寒,还不曾好转吗?”他有些担忧不安地在床前的矮凳上坐下。
俞氏没答他,只有些紧张地拉过他一只手握着,眼神里透出急切来:“瑾哥儿……这几日你父亲和祖父,可与你说什么了没有?”
按理来说……瑾哥儿今日甚至不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宋福瑾觉得异样,却仍下意识地答道:“昨日里我去同父亲和祖父说了,我想去京城读书的事情。”
他是寻思着姑母的病好了,趁着父亲心情好去说一说。
“读书?……你父亲是怎么说的?”俞氏神态紧绷。
“父亲先是问了我,为何要去京城读书,可是当真喜欢读书,又反复问我,可想清楚了……祖父则叮嘱我,要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不要为外因所扰,更不要觉得自己身子差些就不能跟着家里学做生意,便只有读书一条出路了——”小少年边回想边说着。
俞氏眼底满是震惊,甚至是不解。
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不要为外因所扰……
是在担心瑾哥儿因为她的干涉,从而选错了路吗?
可……老爷分明已经知道,瑾哥儿极有可能并非宋家血脉,怎还能——
“我便答,我已经想好了,我是真心喜欢读书……同样都是字儿,可我瞧见账本就觉得想要打瞌睡,晚间睡不着的时候,就专拿它来催生困意呢……”
宋福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父亲骂我没出息,祖父则说叫我再好好想想,不着急,反正二哥去京城还得几年准备呢——这几年,就先在苏州替我寻了先生,且先学着就是。”
他说完这些,再去看自家母亲,却见母亲已是满眼泪水。
“母亲……您怎么哭了?”
是赔罪
宋福瑾手足无措之际,却被俞氏一把紧紧抱住。
“瑾哥儿,皆是母亲的错……母亲狭隘自私……母亲对不住你,更对不住宋家!这一回,母亲当真错的离谱啊……”
俞氏声音痛极,一字一句皆是悔意。
她哭声愈大,是真正地放声大哭。
站在廊下的宋福瑜与宋福琪,闻声互看一眼,忙是快步走了进来。
……
晚间,宋锦娘禁不住妹妹的唠叨,早早上了床歇息。
夜里风凉,宋氏将窗子亲手替宋锦娘合上,正要回自己房中时,却见阿湘走了进来。
“可是有事?”
刚躺下的宋锦娘撑起身子问。
她方才隐约听得院子里似乎有些动静。
“是三位公子过来了。”阿湘低声说道:“眼下……都正跪在堂外。”
宋锦娘听得一愣。
跪在堂外?
“阿姐,莫不是……”宋氏神情复杂。
宋锦娘已然坐起了身来,阿湘见状忙上前替其穿衣,又简单地重新挽了发之后,便由宋氏扶着走了出去。
二人刚跨过堂门,就见得三个侄子并排跪在石阶下。
虽只有三人,但因有两个格外体壮的缘故,乍然一看,似乎跪得十分拥挤。
“大姑母,二姑母。”
三人出声,声音多多少少都有着异样的沙哑或压制。
“不年不节,可没压岁银子给你们,傻跪着做什么,有什么话进来说就是了。”宋锦娘微微皱眉说道。
“姑母,您此番生病的内情,母亲……已经同我们说明了。”身为老大的宋福瑜开了口,说话间,将额头触在了地上:“我们该跪着。”
宋二宋三也跟着照做。
宋锦娘看着他们,未再急着阻止,只道:“知道了也好,迟早是要知道的。”
俞氏总归要称病迁到别的院子里,将宋家的管家权交出去。
旋即问道:“故而,你们今次前来,是替你们母亲求情的?”
“不是求情,是赔罪。”
宋福琪眼眶红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