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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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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尿布这件事儿,因为月子里她不能碰凉水,所以孩子的尿布都是李桂兰拿出去洗的。虽然是冬天,但是李桂兰这个当奶奶的却十分讲究,绝对不会像有的人家那样孩子尿了她就把孩子的尿布放在炕头上用火炕熏着,等干了继续使。虽然小孩子的尿不脏,但是时间长了也一股子骚气味儿。李桂兰都是尿了就赶紧给换,换了就拿出去洗,大冬天也不例外。

吴红儿一直以为是李桂兰洗的,等出了月子见到给孩子洗尿布的胡老屠,吴红儿的是大吃一惊,虽然胡老屠一直以来对她挺和气的,但是吴红儿却一直觉得她公爹是个挺严肃的人,没想到他洗起尿布来却一点儿都不含糊。等她从惊讶中回过神儿来准备自己来洗的时候,李桂兰却拦住她说,“没事儿他平时可没少洗。”

这件事儿真的让吴红儿感触颇深,胡国栋是李桂兰四十高龄产下的独苗苗,但是公爹对他却没有丝毫的溺爱,相反还十分严厉,要不然胡国栋也不能在二十出头就把胡老屠的手艺学了个七七八八了。由此可见胡老屠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

但是在对待小胡杰上面,胡老屠却完全跟对胡国栋不是一个样子的。在对待孙子的问题上面胡老屠的一切原则都不是原则,当初这是给孩子起个名字他就来来回回的改了好几十次。胡老屠平时虽然也挺爽朗的,但是一旦见着孩子他那高兴儿劲儿,却是简直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高兴。只要孩子一哭,就算是他正在吃着饭也会立马放下饭碗过来看看。

这么明显的溺爱行为让吴红儿有些头疼,俩老人都这样以后孩子可怎么交啊。怪不得老一辈儿的都说隔辈儿亲,看来这话说的真没错,连胡老屠这样一个在很多人眼里非常能干的人都不能免俗,就更别提别人了。

用李桂兰的话来说,胡老屠现在的干劲儿比前几年可大多了,毕竟再怎么能干胡老屠今年都六十多了,很多类似于杀猪的活儿平时他都是能推就推,实在推不过就让胡国栋动手,他也就是在旁边看着。就连帮人做酒席,如果不是熟人请的,他也很少去了,一般都是胡国栋跟着别人过去打个下手。胡国栋去不过这得到的东西可就差远了,胡老屠如果去就是拿头一份,胡国栋还差得远呢。

但是自从小胡杰出生,胡老屠就跟焕发了第二春似的,每天都忙忙碌碌的,等吴红儿做完月子基本上也就进了腊月,也就是办喜事儿的高峰期,胡家父子俩就没有一天是空闲的整天不是杀猪就是有人家办喜事儿,胡老屠现在可不像以前那样能推就推了。用李桂兰的话来说就是这老头开始给孙子攒钱了。

有时候看着小胡杰胖胖的脸蛋儿,吴红儿就会想这孩子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溺爱坏了。这孩子现在才两个月大性子就有些霸道了,比如说他吃奶的时候吃着一个也得用手护着另一个,如果他睡觉的时候尿了或者被吵醒了就会发脾气哭得震天响,如果他不想睡觉的时候你怎么哄他都不睡。

吴红儿就是一个看不得孩子受委屈的,在家当闺女那会儿她娘就说她太惯着几个小侄子了,现在她自己的孩子她当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点儿委屈都不想让他受。

养孩子就像是养育小树苗一样,如果不把他分出来的枝桠砍掉他很可能就长歪了,因此在一个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必须有人来扮黑脸有人来扮白脸。但是她是注定当不了严母了,家里又有两个十分溺爱孩子的爷爷奶奶,似乎黑脸只能胡国栋一个人扮了。想到这里吴红儿忍不住为胡国栋默哀三分钟。教育儿子是没错,但是教育了儿子却要被儿子的爷爷也就是他爹教育什么的实在是太虐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hutao扔了一个地雷

☆、 要分地

1979年的冬天天冷的格外早,但是安平村的村民心里就跟烧着一壶开水似的咕嘟咕嘟的冷不下来。村里前不久已经开过一次大会了,那次开会开的很简单就是跟大家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分田到户,以及去年分田到户的村子取得的成果,顺便再争取一下村里人的意见,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是分地还是不分。

其实村长心里也没底,虽然上面下来了个文件,也知道今年分了田的人家收获都不错,但是这么多年的日子都过来了,虽然觉得分地是件好事儿,但是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村里的领导干部先开会就炒了个乱七八糟,等全村一起开会的时候更是吵翻了天。

大家有说分地好的,有说分地不好的,农村人说话本来就不讲究,说的急了简直都能打起来。不一会儿就有几波人支起架子来了。可想而知这个会议最后也就是不欢而散。

但是尽管是不欢而散也让大家心里平静不下来了,以前最多是大家暗地里谈论谈论,现在都到明面上来了,很多人都知道就算今年分不了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儿,有的人家都开始暗地里去地里看看到底那块儿地好了。

说是平均分地,但是这地也有好有坏,土地就是农村人的命根子,别的还罢了,为了分地的事儿本来是一家子的也能打成狗脑子。

过了没半个月第二次全村会议又召开了,这次不是听大家的意见而是直接宣布结果,村里明年一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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