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1 / 3)
安全组长留下来负责保护蒋星和聂雪凡,实则是监视。
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眉头紧皱,不理解聂雪凡为什么跪在那儿喝蒋星剩下的粥。
难道这两个人之前认识?蒋星骗了他?
然而机组医生得出的结果没有疑点,景女士确实是突发心脏病去世。
她的药放在座位上,发病时无力打开卫生间的锁,只能在那儿渐渐发冷,停止呼吸。
一切,都很正常。
他盯着聂雪凡走神。
那个年轻男人感受到他的目光,下一秒做出的行为简直让他心神俱震。
聂雪凡擦干净嘴巴,亲了口蒋星的手心。
他又挨了一掌,这回被打得稍稍歪过头,恰好与安全组长对上视线。
聂雪凡露出个笑。
安全组长退役转业前身经百战,这一瞬几乎绷不住表情。
他心中隐隐浮起一个荒诞的猜测。
聂雪凡偷溜进头等舱,根本不是为了策划什么危险行动,仅仅是为了蒋医生。
组长认识蒋星,毕竟是国内最著名的牙科医生之一,年纪轻轻就留学归国,口碑极好。
越洋航班正是要把他送回学校所在的城市,参加两百周年杰出校友会。
不顾有外人在场,聂雪凡抓住蒋星手腕,故作心疼地蹭他伤口,却只把本就崩开的伤弄得更重。
对不起蒋医生,聂雪凡眼中闪着光,我今天第三次把事情搞砸了。
第三次?
他之前还搞砸了什么?
蒋星冷淡地看着他,任由他像小狗一样抱着手。
割伤蒋星算一次,现在算一次。
还有呢?
组长终于忍无可忍,咳嗽着劝道:聂先生,飞机随时可能出现颠簸,请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聂雪凡目光灼灼地望着蒋星。
蒋星:坐回去。
那你告诉我名字嘛。
组长听在耳里,意识到聂雪凡是真的不认识蒋星。
一个小时。蒋星说。
聂雪凡不解其意。
你安静一个小时,我就告诉你。
俊美无俦的医生轻声道。修长食指竖在唇间。
他本该是冷漠遥远的,此时近乎哄骗的语气,霎时将他拉回尘世。
之前的他令人仰望,这一刻,却仿佛在诱人亲吻。
聂雪凡愣住了,呆呆地望着他。
脱去疯疯癫癫的外表,他其实是个稚嫩的年轻人。眉眼浓黑,鼻梁高挺,几乎符合所有人对于大学校草的幻想。
蒋星放平座椅,也不处理手心伤势,勾了勾聂雪凡下巴。
回去。
这一次聂雪凡很听话地坐了回去,视线却一直黏在蒋星身上。
不再是之前纯粹一时兴起的疯,而是上上下下来回打量蒋星,目光惊异。
组长犹豫片刻,道:蒋先生。手没关系吗?
那可是做手术的手啊。
嗯。蒋星熄灭头顶的阅读灯,盖上毯子入睡。
安全组长一直锁定在他身上的视线终于挪开。
蒋星借着毯子掩盖,不动声色地在座位缝隙中摸索。
很快,他摸到了一把冰冷的刀。
就在自己身侧,只要他起身,衣服下摆就会把它带到地上,然后被工作人员看见。
蒋星睁开眼,与聂雪凡撞个正着。
年轻人眨眨眼,仿佛在说我很安静啊。
十几分钟后,安全组长按住耳麦,突然起身走进隔断间。
蒋星被轻微关门声吵醒,抬头见聂雪凡正在撕杂志,是蒋星蹭过血的那一本,表情愤愤。
蒋星:你在做什么。
聂雪凡像是突然被吓着了,手一抖,碎纸片撒了一地。
之前那个拿着刀伤害蒋星的人简直不像是他了。
他牢牢闭着嘴,摇头不语。
过来。
蒋星撑起身体,手心还有点渗血。这具身体对疼痛非常钝感。
聂雪凡跑过来,期待地望着他。
蒋星没说名字,而是握着餐刀轻拍聂雪凡脸颊。
刀刃映出聂雪凡疯癫痴狂的双眼。
为什么放在我这里。
聂雪凡毫不慌张,笑说:为什么不说是我。
是你什么?
聂雪凡眼底跳动着过分复杂的情绪,笑意更甚:为什么,不说是我割伤了你,不说是我的刀。
你怎么带上来的。蒋星问。
不是带的。聂雪凡狡黠地笑,是从餐厅拿到的。你们头等舱专供。
正如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贵宾舱,偷一把餐刀也并不奇怪。
蒋星的问题已经结束了,他把餐刀插回聂雪凡口袋里,知道了。
聂雪凡缓缓摩挲着刀柄,笑意温柔:蒋医生真好。
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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