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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4)(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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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镇乾不置可否,本王不需要他人为我铺路。

焦焕试探问道:今日和亲的到底是什么人?无论男女,若他本是西夷人,那就算不上无辜。

西夷全民皆兵,夏日牧羊,冬日便集结成游掠队袭击边城,抢夺粮草物资。褚镇乾摄政前,不知每年有多少无辜百姓惨死刀下。

焦焕父母也因此而死,他对西夷可谓恨之入骨。

什么人褚镇乾眯起眼,眸光冷厉,盯着他。

明白。

褚镇乾慢条斯理擦净手指血渍,指腹温热,仿佛还能感受到蒋星柔软耳垂。

蒋星说的话,他只信一半。耳坠算其中一件。

有着三个铃铛的金坠在他手心静静躺着,光彩夺目,和他主人一样耀眼精致。

褚镇乾轻晃手心,却并无铃声传出。他从孔缝看进去,里面确实有小球。

焦焕突然道:此物

褚镇乾:如何?

焦焕面色怪异,属下是边关人,幼年曾在市集见过此物。

那商人是西夷人,身边有个年轻男子,他就戴着这东西。焦焕皱眉道,铃铛可以响,但需要非常温暖的环境,和

直说。

焦焕:剧烈摇晃。

褚镇乾嗤笑一声,随手将之扔进床柜中,退下吧。

内侍领着蒋星穿过漆黑回廊,手中宫灯平稳,简直像鬼火。

蒋星问:芸豆呢?

回公主,奴才着她先行为您打理住处,免得耽误您休息。

内侍态度比先前更加恭敬,简直不像对待一个外族人。

他被带到一个荒凉偏僻的小院,里面只有一间五米见方的小屋,另隔了极窄的一间侧房用作下人休息。

庭院里荒草丛生,石板大半都碎裂翘起。

蒋星一跨过门槛就听见了小动物连夜搬家的动静。

芸豆见了他正要扑上来,突然想起这公主是个男子,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蒋星灿烂一笑,芸豆。

她一时百味杂陈,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也勉强一笑。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为蒋星不值。

小姑娘最具想象力。从蒋星说的那几句话里不知道给他描绘了个多么可怜的身世。如今还要替人受过,在这吃人的皇宫里苟且偷生。

她暗自下定决心,不管蒋星身份何时会暴露,在这之前她都要好好保护着对方。

内侍简单说了两句不要在宫中胡乱走动便离开了。

芸豆之前已得了内侍嘱咐,道:公主,屋子收拾干净了,您快去休息。

蒋星并不为这寒酸居所难过,轻快道:谢谢。

芸豆手脚麻利,常用的几件家具都擦得干干净净,床上也铺了柔软的被褥。床架子虽然蛀空了有点晃荡,但睡个好觉还是不成问题。

蒋星又去看了看下人的房间,里头积了厚厚的灰,床上就一张烂席子,根本没法住人。

他说:不如你睡我那里,等明天打扫干净再说。

芸豆心中酸涩,摇头道:我给您守夜吧,这屋子谁知道有没有蛇虫。

蒋星嘴上答应下来,转头却仗着自己力气大,直接把芸豆推到卧室。

小姑娘懵了,公主!

蒋星小声说:我本来也只是真公主的下人,你是女孩子,我哪能让你睡椅子。

芸豆一动蒋星就按着她肩膀坐下。她实在拗不过,只得说:椅子太硬了,您睡榻上吧。

蒋星迟疑道:中原女子不是不能与男子独处么?

芸豆苦笑:当奴才的,算什么男女?

况且她不知蒋星身份的时候,手都牵过了,这算什么。

嗯嗯,快睡吧。蒋星笑得眉眼温和,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麻烦等着。

他吹了灯,抱着一卷被子蜷缩榻上。蒋星个子高,睡在上面有些拥挤。

芸豆合衣而眠,咬着被子流眼泪。

自打被卖到宫里,她多久没被人这么照顾过了?蒋星这样又蠢又好的人,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儿?

可夜没过半,院门突然被人闯开,火光照得窗纸明亮。

芸豆悚然一惊,跳下床把蒋星推进去,我去看看。

西夷公主可在此处?外间有侍卫高喊,粗暴地踹翻院中石凳,搜!

芸豆脸色发白,推门而出:公主已经休息了。这是做什么?

侍卫头领上下打量她,认出是以前伺候秀女的芸豆,道:陛下遇刺,各宫皆有人值守,唯此处荒芜偏僻,最适合藏匿。冒犯了!

他身后三四个侍卫推开芸豆,鱼贯而入。

屋内漆黑一片,其中一人用火把点亮烛台,大步走向床榻。

芸豆不敢上前,惊呼道:这、这公主乃是陛下嫔妃,你们怎敢

芸豆?出什么事了?声音微哑,似乎是刚从梦中醒来,尾音轻快上扬。

侍卫停住步伐,握紧火把。

床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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