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2 / 3)
轻巧地踩过满地积水,溅起水花沾湿斗篷衣摆。
听见动静的官员想要回头,被亲卫压着脑袋闷头向前。
周敬云擦去刀身血渍,暗叹可惜。
兜帽在风中滑落,蒋星径直扑进褚镇乾怀中。
褚镇乾沉默片刻,慢慢拢了他头发,怎么了?
青年抬起头,目光明亮。
褚镇乾声音微沉:你不觉本王手段太毒?
杀几个害群之马罢了。蒋星笑道,趁着周边无人,踮脚在褚镇乾颊边一吻。
东南百姓会感念皇叔作为。
青年坚定道:这天下,都是受您福泽的子民。
作者有话要说:
笨笨的马屁精星星哼哼哼,都夸人心痒处了
假凤虚凰13(加更) 齐下
皇帝看着跪服在地的柔媚女子,满面怒意,手指几乎要捏碎床柱。
但他不能发怒,谁知道褚镇乾送来这女子的用意是什么,他若是贸然处死对方,恐怕才是顺了褚镇乾心思。
还暗地里惹人嘲笑。
抬起头来。
缠绵病榻之人的声音嘶哑无力,皇帝开口后更是愤怒。
若不是褚镇乾
安月松抬起头,恭敬道:陛下。
她本生得美艳,大气开阔的五官与蒋星有五分相似之处,收起在监牢中的扭曲疯狂,也是个极其出众独特的样子。
皇帝面色苍白阴翳,你说,之前替你进宫的乃是你西夷王子?
安月松颔首,一五一十道:他本名蒋星,与臣女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为人偏执胆小
皇帝神情莫测,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蒋星那张柔顺的面容。
无论他身份到底是什么,这么多年来除了丞相,蒋星确实是唯一一个敢在大殿上漠视褚镇乾命令的人。
对方手持金杯请求自己,说来了中原只听陛下的命令。
皇帝冷冷看着跪礼不合规矩的安月松。同样都是西夷人,同样不通礼数,蒋星却比她引人喜爱多了。
安月松道:陛下不必烦恼如何处置臣女。
皇帝:何意?
安月松微笑应答,颇有些成竹在胸的姿态,摄政王递给您这么大一个把柄,不好好利用一番,岂不是暴殄天物?
皇帝身形微动,倾身问:哦?
安月松:蒋星是西夷人,还是西夷派来平定两国战火的代价。而摄政王却在明知其身份的情况下,依然带此人出宫,甚至形影不离
皇帝脸色愈发阴沉。
褚镇乾,好大的胆子。
有一就有二,今天是蒋星,明天是不是就该夺了他屁股底下的皇位?
安月松双眼深刻黑亮,继续道:陛下大可借此,问罪于他。
皇帝隐忍问道:什么罪?
他讥讽一笑:满朝文武皆是他羽翼,盘根纠缠,难以拔除就算朕在殿上质问他,恐怕也难有成效。
安月松低下头,掩去脸上控制不住的轻蔑神态,恭敬道:陛下可曾想过,摄政王一没有滔天富贵笼络人心,二不曾以把柄要挟其门客效忠。这些人又为何追随他?
皇帝大半身子隐在床帏之后。
好半天,才传出忍耐声音:你说。
安月松道:是为国为民之心。
她讽刺轻笑,摊开手掌比划了一下:但若是这个一心为民的摄政王,同样会犯下贪污之罪呢?
何意?
只要能在摄政王府中搜出官银,再对峙出一笔不知所踪的赈抚款,就足以使多数人与他离心。
再以蒋星为媒,着言官质疑他是否与西夷王庭有私下往来勾结
安月松握紧手心,即便伤不到褚镇乾,满朝上下也将漏洞百出,供陛下您安插人手。
良久,皇帝才叹息道:如此缜密歹毒的心思,他日,褚镇乾定将后悔送你入宫。
安月松也不遮掩,直言道:臣女只求待褚镇乾失势,您能踏平西夷王庭。
皇帝抚掌大笑,一连说了几个好字。
朕会找人如你所言去做。他语气隐含警告,但公主最好想明白了,朕要你的命,不过一句话的事。
刀刃太锋利,使用者就会担心它反过来伤害主人。
安月松得偿所愿,深深俯身跪拜。
谢陛下。
褚镇乾一来就杀了东南郡三个大官,吓得底下官员惶惶不可终日,立刻抛下府中软和被褥和干燥床铺,下到受灾乡镇查看情况。
摄政王一行也不得休息,蒋星被焦焕带到行宫中安置,褚镇乾已带人去检查堤坝,以防暴雨后再次决堤,那时冲毁的良田绝不止万亩之数。
东南郡雨水连绵,青石板砖一踩都冒出一片水渍,湿冷入骨。
蒋星朝手心喝了口气:好冷啊,能点火吗?
行宫内侍从都没一个,全被带去修堤坝防洪了,焦焕灰头土脸地从仓库里翻出几块黑黢黢的木炭,上面全是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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