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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蒋星感激一笑,回屋后焦焕自己装好手炉,却没再回门边。
他把手炉裹上厚厚的棉布,塞回给蒋星,抱着。
哦。蒋星愣愣地接过手炉。
焦焕直接坐在地上,用火钳拨弄两下木炭,还冷吗?
不了。蒋星摸摸肚子,有点饿。
焦焕无奈:没人做饭,得等人回来。
蒋星眨眨眼,期待地望向焦焕:可不可以烤红薯?
焦焕一时语塞,我去哪儿给你找
蒋星撑着脸颊,颇感遗憾:真的不行吗?
现在确实是红薯成熟的季节,也许厨房仓库里会有
焦焕叹了口气,你在这别乱跑,行宫太大了,你肯定要迷路。
他没发现自己的语气已经比之前柔和不少。
蒋星乖乖点头。
焦焕也是第一次来东南行宫,凭着经验好半天才找着厨房,从里头仔细挑选了几个看着成熟的红薯,洗得干干净净,把胡须也摘了,这才回去找蒋星。
路上竟然碰见了周敬云。
焦焕微讶道:王爷回来了?
周敬云在屋檐下拧干斗篷,这雨太他娘猛了,堤坝上站不了人。
他看着焦焕手里的红薯,挑眉调侃道:怎么,提前开饭?
蒋星要吃。焦焕烦躁啧声,越过周敬云往前走。
你这会儿最好别过去。
身后传来周敬云调笑。
焦焕不解其意,绕过回廊便看见了蒋星烤火的屋子。
门虚掩着,焦焕上前一步,突然整个人僵住了。
屋内传来蒋星轻笑,那个漂亮又迟钝的年轻人正软着声音撒娇,要人抱。
焦焕鬼使神差地从门缝看进去,他暗骂自己应该悄悄离开,却控制不了身体,像是遭了蛊惑。
王爷正扔下湿透的雨披,杂乱水滴染湿地面,蒋星坐在小凳上,双臂紧紧搂着他腰腹,柔软脸颊轻蹭着对方。
皇叔冷不冷?青年抬起头冲褚镇乾笑,从怀里拿出小手炉递给他,抱这个。
褚镇乾俯身,手臂穿过青年胳膊下把他抱起来,手炉砸到地面,引得蒋星惊呼。
皇叔干嘛呀。
他没脾气地抱怨着,低头小猫一样眯着眼睛蹭褚镇乾,丰润唇角微勾,引人亲吻。
褚镇乾吻了他,唇齿相贴比什么炭火都温暖。
而蒋星状似不经意地抬眼,看见了门外焦焕的影子,笑得眉眼弯弯,洁白单纯。
假凤虚凰14 溃堤
褚镇乾身形微顿,凌厉目光扫向虚掩大门,焦焕?
焦焕悚然一惊,下意识开口掩饰自己偷看的事实:回王爷,属下带了红薯过来。
你要的?褚镇乾看向蒋星,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蒋星笑说:炭火烧着也是烧着,多浪费呀。
二人走向卧室的脚步一转,重新回到火炉旁。焦焕不知为什么松了口气,恭敬地将几个红薯架到火炉上。
上头残存水珠被烤得滋滋轻响,焦焕低着头不发一言,室内气氛莫名尴尬。
蒋星坐在褚镇乾膝头,外面情况怎么样?
尚可。
褚镇乾随口道,仿佛暴雨并不算什么难以解决的窘境。
他单手搂着蒋星,另一手拿过铁叉翻了下红薯,自从天下战事平稳,本王倒是许久不曾如此自己处理食物了。
打北狄时被拖到了冬季,天寒地冻,寸步难行。他眉头紧皱,喟叹道,补给车队无法到达前线,拖到后来本王折了不少人马。
也不知幸是不幸。褚镇乾道,那次暴风雪,本王与大军失散,误打误撞找到了居住在边境上的一户人家。
红薯已被烤得摊平在铁网上,紫红表皮微微皱起。
吃的也是红薯。他笑着摇摇头,一晃就是五年后。
蒋星认真听着他说话,神情柔软:皇叔辛苦。
辛苦?褚镇乾没想到蒋星会这么说,低低笑道,你真是
焦焕突然说:王爷,周将军还在行宫中,请问该如何招待?
事出紧急,谈何招待?褚镇乾放下铁叉,道,让他过来。
周敬云从府中库房内摸出两坛好酒,拎着跨进屋内,豪爽笑道:何必焦焕来找,本将自己就闻着味儿来了。
他看着铁网上的红薯,叹道:多年不见,现在还怪想的。
在场三人并肩作战多年,谁都忘不了在北狄时的惨痛伤亡,一时沉默下来。
周敬云坐到褚镇乾身侧,闷头拍开酒坛封泥,直接将其架到铁网上,蒸出一室酒香。
蒋星想了想,突然道:北狄已亡,皇叔想起该是欣慰。
褚镇乾手指顺着他肋骨轻抚,笑道:难得说句有理的话。
气得蒋星凶狠咬牙,仗着背影遮挡,咬了口褚镇乾脖颈。
生气了?褚镇乾宠溺笑道,手掌拍抚他软发,猫似的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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