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2)
般心痒,他按下心头□□,脸色却沉,一把钳住了她的脚踝,按住了:“谁教的你这些?”
玉树一扭脚,扫过他的脸,慢条斯理地站住了,拉着自己的兜衣挑眉:“公子管那么多干什么?就问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想要?”
他眯眼,她退了一步,挑衅地看着他。
她神态倨傲,这话可是一个姑娘家能说出来的?
沈君煜心思复杂,可男人的本性却是再不能忍,身形一动,就要抓住了。
可惜玉树早有准备,一下跳了地上去。
她抓起自己的外衫就跑,他腿脚不利索,迟了两三步不止。
偏偏她手一抖披上外衫,简单裹了自己的身体,不来穿鞋,却还来得及一手点在唇边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他下床,听见她不屑道:“你想要本姑娘还不稀罕呢!哼!”
说完竟不等他到身前,也不穿鞋扬长而去。
她外衫下,里面可都没穿什么,小腿露出一截,胸口处怕也春光外露,沈君煜到了门前,正看见锁柱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背影。
顿怒:“锁柱!”
锁柱一把捂住眼睛蹲了下去:“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锁柱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沈君煜脸都黑了……
玉树可是没想太多,回去在捧雪惊恐的目光当中倒头就睡。
她也不担心沈君煜会找来,多少也摸了一点他的脾气,当然她是完全没全摸清,因为一早还没起来,捧雪却是领了一个老嬷嬷来。
说是三公子特意请来教她言行的。
她睡得迷迷糊糊,就被拉了起来,捧雪帮着她穿了新裙,梳了时下流行的发辫,那教养嬷嬷就等在一边,看着她们一脸严色。
玉树骨子里面,就没有害怕这两个字。
也不叫她吃饭,她也不在意,只老老实实地站了窗边,这老嬷嬷姓周,也不知是三公子从哪里请来的,从进来就没给她一点好脸色。
捧雪帮忙督促,也站了旁边。
这周嬷嬷抬眼,看着玉树,她站得笔直,一眼扫过,发现她从头肩腰臀腿脚,无一不规规矩矩,竟然挑不出一点错来。
她一把戒尺拿在手里:“三公子嘱咐了,每日学习半个时辰,教导姑娘言行,看姑娘站姿勉强,今天老身就教教姑娘女戒。”
玉树规规矩矩应了一声。
她满意地看着她:“那就从第一卷开始,老身说一遍,立身……”
玉树不等她说完,却是接口道:“女戒我知道,给嬷嬷背一遍可好?”
捧雪诧异地看着她,周嬷嬷也是好奇:“那就请姑娘背一遍。”
会女戒不等于会背,玉树看着她,轻咳了一声就启唇了:“
第一立身
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
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回头,语莫掀唇。
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
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
男非眷属,莫与通名。女非善淑,莫与相亲。
立身端正,方可为人。
女论语第二学作……
她一口气背了下去,从不犹豫。
只听得二人目瞪口呆。
可乐得背着来劲,窗外一个男人正是张望。
玉树眼尖瞥见他,更是挺直了背脊。
不多一会儿,一个小厮过来敲门:“大公子请玉树姑娘过去说话。”
☆、 猪骨烧
玉树也不着急,一口气将女戒背完,才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来找她的是西边桃园的小厮武钢,是也边走一边催着她,她一早起来也没吃什么东西,实在是懒得走动。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沈君如已经先一步回了桃园,武钢带着她一直到了小楼的后面,也正是那边桃树的下面,男人就站在那里。
她快步走了过去,沈君如的目光正落在地上的笼子,玉树挑眉,对他轻轻福了福身。
地上连环两个网编的笼子,还有一个大网筛,一环扣着一环,踏杆踏板,那立着的侧杆,挑杆,用细丝线牵连着,还用杠杆支撑着,看似简单,制作也是粗糙,可这小小机关却是能见精密设计,尤其还出自于一个姑娘之手,当真是令人惊叹。
笼内鸟儿扑棱棱地飞着,沈君如大老憨,却是对她笑道:“这是你做的?”
玉树无所谓地点点头,那日沈长安一心捉鸟,非要拉着她傻傻的扑,她只是想了一想,立即就有了概念,不出一个时辰,一劳永逸,就做出了这捕鸟的机关。
他回头看着她,眼中竟是喜意:“现在我有点相信了,玉树你当真与常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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