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 3)
林深很自然的接过,一只手臂把他卡的丝丝的,神情却很是温和,绅士的起身将他安置在沙发上后才神色淡然地开口,贺导这是喝多了吧。
贺呈陵刚想继续闹,就被走过来的苟知遇摁住。
体重和身高差不离的苟副导仅凭一只手就让他不再开口,然后才笑眯眯地跟林深说话,是喝多了。林老师,您别管他,让他一个人待着。他这人从小就有这口是心非的毛病,嘴欠的要死。我们这些当朋友的有时候都忍不住想要揍他。对了,他前几天还说下部电影要找您来拍呢,是啊,暮光?
对,被cue的何暮光疯狂配合,大鱼说得对,他说林老师你是他现在最想合作的演员。
林深活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明白有些话听一听就行,成年人的世界信这些话才是真沙雕。便也自然地回应,还是温和的状态,贺导演看得起我,是我的荣幸。
热闹看一看也就散了,贺呈陵也被苟知遇拽走到一边坐着喝酒了,林深又落了个清闲,还能跟过来搭话的人说上两句。
他话少这件事圈里人都清楚,所以大多也识趣,露个脸就走。当然也有另有所图的,比如刚才那个流量小花,想从他这里拿资源做进入电影圈子的敲门砖,明里暗里地表示可以接受潜规则。
林深是什么人,他从没跟圈子里任何人睡过。这倒不是因为洁身自好之类的云云,而是因为他把自己看的太高,觉得跟这些人上床实在是浪费自己的美色。
只不过
林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这只手臂刚才搂过贺呈陵的腰。
和他目测的一样,纤细得仅凭一只手就能握住。
而另一边,苟知遇干着副导的事儿操着助理的心,贺呈陵你怎么了,喝点酒就胡闹?
贺呈陵知道对方不会真怎么样,扯起嘴角笑,一只手压在胃上,就算没喝我也敢,我就是看不上林深。张胜怎么弄的,把林深也叫来了?
声音小点,我就稀奇了,苟知遇瞪他,你和林深没什么交集,讨厌他什么?
贺呈陵不愿意把他的那些心里活动讲出来被苟知遇说,最后只嘟囔了一句,还能是什么,看起来完美的活的东西,我都讨厌。
行,少爷,苟知遇也不打算管他了,那您就自己个儿讨厌去吧,我先撤了,明天早上还要早起陪我媳妇儿去商场呢。
撤吧,贺呈陵冲他摆摆手,祝你在牢笼中越困越死。
去你大爷的!
他乡┃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你男朋友。
林深待了一会儿就觉得腻,他今天过来纯属是带着助理一起来瞧瞧美人儿,现在看够了就打算撤。看到周禾芮还在和别人聊天,就拿起大衣外套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便打算去卫生间抽一根烟。
他其实没什么烟瘾,连学抽烟都是为了演戏需要。只不过是今天心情有些复杂,跌宕起伏雾里看花,须得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林深靠在隔间的墙上慢悠悠地吞云吐雾,整合着自己的思绪。
他对于想要什么向来清楚,每每攀登一座高峰都让人欣喜,有乐趣的东西都愿意去追着看一看,可显然,他感兴趣的这位牙尖嘴利满身是刺,他都能想象到要是自己在近一点,贺呈陵第一次骂人的话就会百倍落在自己头上。
林深想到这儿顿住,手指架着香烟无声地笑了开来。
拿那些话骂他,似乎也挺有趣的。
外面忽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像是有人摔倒连带着其他东西掉落。林深本来不喜欢管这些闲事。他摆明了就是个凉薄的性子,可以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扫自家门前雪,何管他人瓦上霜的典型代表。
可是大概是喝了酒又抽了烟的缘故,他今天竟然升起了些见义勇为的意思。他灭了烟,将大衣领子整好,装出君子端方的人样然后推开门,走到盥洗台就看到那儿地上蹲了个人,脊背微微颤抖,瘦的有些过分,酒气扑面而来。
他瞧得出那件黑色的真丝衬衫的主人是谁。
说实话林深觉得这算得上是说什么有什么,像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样,活生生地撞到他手上来了。
他蹲下来,不在乎那价格顶的过小白领半年工资的大衣落在地上,想仔细打量一下人,就听到对方呜咽细碎的声音。
什么?
林深没有听清这一句。但接下来贺呈陵的声音似乎清楚了些,他讲的是德语,熟悉的音调让林深不由地一愣。
林深听到他这么说
wie lcherlich, dass ie heiat hr als ei lebe(多可笑,我竟然在我生长了十多年的故乡水土不服。)
林深不怎么清楚贺呈陵的身价背景,但是凭着这一口德语以及对方那天待着的恩斯特布施戏剧学院就能大致推断出跟他差不多。
他似乎都能想象出那个画面――走在柏林的街上,却失去了归属感,从前是甚荒唐,反认他乡是故乡,现在是被柏林驱逐在外,找不到东西来划分他乡与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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