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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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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前程,一个从小就不放在心上的儿子算什么。

我知道了,打断镇北侯的话,父亲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乖乖入宫,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没想到沈郁能这么快想通,镇北侯愣了一下,才道:你说。

我院子里有个手脚不干净的丫鬟,既然父亲来了,就一并帮我处理了吧。沈郁躺在床上,语气不明。

丫鬟有问题你自己处理就是了,怎么让我来?镇北侯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跳到了处理丫鬟上,略有些茫然。

他的嫡长子素来有主见,类似的事从来都是自己处理,让他帮忙还是头一回,一时间心情竟有些复杂。

涉及到如夫人,当然要你来处理。沈郁心道,这一世他选择自己入宫,可不代表如夫人母子所做的事就能一笔勾销了。

少爷,药来了。小厮端着药进来。

药味弥漫,镇北侯皱了皱眉,让开一步,好让小厮将药端给沈郁,你先把药喝了,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沈郁从小身体不好,喝药更是家常便饭,闻着药味,神色不变地端过药,拿起勺子轻轻搅了搅。

镇北侯见沈郁端着药不喝,眉头皱的得更紧了,刚想说什么,沈郁已经放下了勺子。

勺子与药碗相碰发出清脆声响,沈郁冰凉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将外面的人带进来。

两个丫鬟被带了进来,一个小厮手里捧着药罐。

镇北侯不明所以:这是做什么?

父亲不妨让她们说说,自己做了什么。云洛似笑非笑看着跪在下方的人。

镇北侯视线移向两个丫鬟,两个丫鬟年纪都不大,年纪稍小些的丫鬟脸上充满了茫然,另一个脸上的神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是害怕、瑟缩、惊疑不定。

镇北侯神情严肃起来:说,你们做了什么。

看似在问两个人,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神情不自在的丫鬟身上。

丫鬟春雨低着头,用余光扫向半倚在床上的青年,触及到对方不带感情的目光,慌乱移开视线。

奴,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如夫人用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让奴婢在大少爷药里加东西,春雨边说边不住地磕头,奴婢不是自愿的,求侯爷、少爷明鉴,饶奴婢一命。

镇北侯不禁回头看向沈郁,他的儿子似乎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半阖着眼眸,看不清神情。

转回头,镇北侯厉声道:你可知,污蔑主子是重罪!你说是如夫人威胁你给少爷下药,可有证据?

奴婢万不敢撒谎,春雨额头已经磕出了血,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枚玉色手镯,双手托着举向头顶,这是如夫人赐给奴婢的。

镇北侯偏了偏头,身后的侍从上前取了手镯,恭敬呈到镇北侯身前。

那是一枚成色上好的玉镯,远不是春雨这样的丫鬟用得起的,镇北侯眼尖,一眼就认出这枚玉镯曾在如夫人手上出现过。

父亲若是不信,可找大夫来验药。看出镇北侯的犹疑,沈郁开口。

既要发难,沈郁自然提前做好了准备,那丫鬟奉如夫人之命在药里做手脚不是一两回了。前世发现时身子已经亏空了大半,重生回来,沈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找到被如夫人控制住的春雨家人,然后等春雨动手。

至于如何让春雨反咬如夫人一口,既然春雨肯为了家人给他下药,自然也能为了家人将利刃对向如夫人。

看清镯子的那一刻,镇北侯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他望向自己的长子,恍然发觉,自己似乎从来没认清过他。

你想如何?

这话不应该问父亲您吗,儿子只希望您能秉公处理,儿子马上要入宫了,相信父亲也不希望儿子是带着对侯府的怨恨进宫吧。沈郁将问题抛了回去。

镇北侯宠爱如夫人十几年如一日,沈郁倒是想看看,与自己的前途相较,镇北侯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对了,父亲可别让我久等,希望您能在儿子进宫之前给儿子一个满意的答复。沈郁似笑非笑看着镇北侯,明明是病弱模样,却看得人心里发凉。

离进宫还有十几天,沈郁不想将此事拖到进宫后不了了之,盖因他占了嫡长子的位置,如夫人这些年可没少暗中做手脚,若不是沈郁警惕,早被她得手了。

镇北侯沉沉看着沈郁,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快要不认识这个儿子了,压下心头种种想法,点头:若此时真与如夫人有关,本侯绝不会姑息。

镇北侯带着两个丫鬟离开,药罐也一并带上了,没多久,沈郁得到了镇北侯暗中请来大夫的消息。

少爷为何要将如夫人的事全权交给侯爷处理,少爷明知侯爷对如夫人

侯府里谁不知,镇北侯宠如夫人可谓是要星星不给月亮,若非大桓有不许将妾室扶正的律法,镇北侯夫人之位也不至于空缺至今。

也因为这个原因,如夫人视沈郁为眼中钉肉中刺,沈郁小时候,不知吃了对方多少暗亏。

微微抬头,任丫鬟为自己系上披风,沈郁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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