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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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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深处的记忆被勾起,恍然间,他似乎又见到了站在桃花树下朝自己笑的女子。

来人很显然是男子,但露出来的那截脸与记忆里的太像,连唇角扬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一句你是谁脱口而出。

你是怎么进来的?镇北侯勉强压下心中的各种情绪,问。

书房重地,比其他地方的守备更为严格,这男子白绫覆面,却能在侯府中自由行走,不被任何人发现,足以说明他的强悍实力,镇北侯不会掉以轻心。

自然是走进来的。白衣男子轻笑。

你究竟是什么人?镇北侯皱着眉问。

看到我这张脸,还能问出这个问题,想来你对你那早逝的夫人,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你不要血口喷人!镇北侯色厉内荏。

白衣男子收起脸上的笑意,面如寒霜:如果有感情,你为何要让她的孩子入了后宫?

我镇北侯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不管事后他怎么给自己找理由,确实是他亲手将自己的嫡子送进后宫的不假。

他现在不是过的很好吗?天下间,有谁能像陛下那般待他?镇北侯第无数次告诉自己,他当初促成这件事,对沈郁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不管他现在过的如何,都不能否定你做那些事的私心,看在他如今过的很好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这件事,不如我们来说说,他没进宫前,在镇北侯府遭遇的一切。

你是来为他打抱不平的?那早年的时候你们在哪?他幼年被人追杀时你们在哪?现在来说这些,不觉得已经晚了吗?不妨你去问问他,承不承你的情?

这些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不劳镇北侯操心,既然我现在来了,必然不会让任何人再有机会伤害他,至于以前伤害过他的人,这笔账我记着,慢!慢!算!

为什么现在才找来?因为那人将他藏的够深,他前些日子才知道他的下落,知道后第一时间处理完族里的事,赶来这边。

白衣男子离开了,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镇北侯坐在椅子上,全身瘫软,他从来不知道,沈郁母亲的身后,站着这么可怕的人。

只是简单站在他前面,就给人一种极端压迫感,让人升不起任何反抗心思。

这个人的到来,沈郁知道吗?

还有他说的那些话,镇北侯府已经摇摇欲坠,若是对方真有心要做什么,他们绝对抵抗不住。

冷汗从额角滑落,镇北侯心中冒出种种想法,他不能让镇北侯府的一切毁在自己手上,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找到沈郁,先下手为强。

不管那人是站在沈郁一方还是站在他的对立方,他都不能让两人轻松联合起来,否则,他所拥有的一切,真的完了。

士子为何要专门走这一趟恐吓镇北侯?一向沉默的黑衣人突然开口,他原本以为士子去了镇北侯府,会对他们做什么,结果只是简单说了几句话。

他家士子从来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若是,早被那个地方吞的连骨头都不剩了,可是对虐待过沈郁的镇北侯府,士子却没秉持以往的风格,让人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不吓吓他,他怎么将我的事添油加醋告诉我那弟弟?他不肯出宫来见我,我只好想其他法子了。白衣男子的语气颇有些漫不经心。

士子就不担心镇北侯会故意歪曲事实吗?

我的弟弟总不可能这么傻,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如果沈郁真的傻乎乎的,他又何须如此大费周折,早将人钓出宫了。

至于镇北侯说的那场追杀,我却是不知,他们还敢做出这样的事,看来是我的警告给的太轻了。

说完这句话,白衣男子沉默下来,黑衣男子默不作声地站在他身后,像是一道永远不会离开的影子。

白衣男子离开后,镇北侯辗转反侧,怎么都觉得自己不该坐以待毙,若是没被惩罚之前,他还能递个折子后进宫,现在皇帝说不想让他进宫惹贵君不悦,夺了他进宫的权限。

镇北侯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想要见自己的亲生儿子,会这么难。

他写了一封折子,托相熟的官员,想办法递了上去。

因为折子上写到事关贵君,内阁大臣批阅时不敢擅作士张,将折子原封不动送到宫里。

商君凛看到后,告诉了沈郁。

镇北侯说,有一些关于你母亲的事想和你说,阿郁要见他吗?

沈郁想了想,自从上次被罚,镇北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烦他了,既然这次在折子上说了要和他说母亲的事,或多或少应该都会说一点。

见吧。

沈郁对镇北侯的真正目的不在意,只要能从镇北侯嘴里得到一些关于他母亲的事,这一面就见的不算亏。

朕和阿郁一起。

要是他不在,谁知道镇北侯会和沈郁说些什么,有他在场,至少镇北侯在说那些会让沈郁不开心的话时,会先掂量掂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陛下担心我?

担心镇北侯惹你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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