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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瘾 第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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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叫做iu的乐队,不仅开场表演没来,现场致辞没来,与乔稚晚的大提琴独奏交换过的闭幕压轴,也没有来。

甚至奖都是公司派人过来帮忙来代领的。

拿了此次金曲节最高奖项的乐队缺席了,无疑成了本届颁奖礼的一大憾事,热度和讨论度空前,就算人没到,一趟红毯不走,一个面都不露,也几乎夺走了今夜所有的风头。

业界圈子不少老人斥责他们初生牛犊不怕虎,仗着自己有点才华不知天高地厚,但也有人十分欣赏他们随心所欲的个性,在这圈子里每个人都活的紧巴巴的,搞艺术嘛,人都无趣了,艺术怎么能玩儿好呢,这才叫后生可畏。

结束已是晚上10点。

乔稚晚换掉了沉甸甸的礼服,坐在车后,阖目浅眠。

一转眼,夜空飘起了雨。

仔细想想,每次来北京好像都是下雨天。

坐在副驾驶的小助理宋桃一边刷微博,一边嘴巴还动个不停:“joanna,我要是你,随便现场统筹怎么乱成一锅粥呢,你也太好说话了吧——

“哇,颁这么大的奖他们都不来,我看老高说的对,你真是何必坐这么久飞机过来?国外的巡演结束了,你去长岛度假不好吗?真是白辛苦哦。”

喋喋不休的。

乔稚晚拢了拢肩头的披发,“你在北京待了几个月,怎么说话和老高越来越像了。”

沉重的礼服脱掉了,整个人倍感轻松。

头上的造型却还维持原样,发胶拧着头发丝儿,一缕缕干巴巴地贴在皮肤上。不大舒服。

宋桃扬声:“——有吗?哪里像?”

乔稚晚由衷地说:“太吵了。”

“……”

宋桃识趣,在嘴边做了拉上拉链的动作,“行,我不说了,我闭嘴。”

乔稚晚很少参加这种场合,在国外国内都是。

商业气息太重,她不喜欢,加之全程下来,人都被礼服啊、发胶啊,弄的紧绷绷的,几乎片刻不能放松。

只是她马上要在北京展开工作,明年一整年可能都在国内打转。北京这边的分乐团才起步,万事都要靠她,推不掉。

她又开始厌倦这样的日子。

晚些时候,同分乐团和主办方的人吃过饭,找了个pub续摊。

乔稚晚近年断断续续戒酒,酒力不堪从前,人到了,基本也醉了个大半,酒意上了头,浑身都热。

宋桃载她到定好位置的pub,一进去就迎上另一股热浪,前方舞台的灯光溢入视线,乐声震耳,还以为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宋桃才发现带她找的这个地方是个live pub,带着乔稚晚被人堆搡来搡去,还挺惊奇:“……哎?我来错地方了吗?怎么都没地方坐?人都在下面蹦吗,这是livehoe?怎么还有演出啊?”

十月底的北京,pub外风雨寒凉。

却丝毫不影响这里的酒精味儿混着荷尔蒙野蛮滋生,男男女女一个个在四周左右蹦红了脸。

氛围热烈。

那舞台最中央,立着个背着吉他的男人。

他长得又高又瘦,手指修长又漂亮,音弦肆意飞舞,旋律噪响。

一件挺括的白衬衫被他穿的流里流气,领口敞了大半,脖颈滑开一整片热烈张扬的纹身,锁骨之间坠着枚小小的吉他拨片。

他冷白的皮肤被燥热的氛围浸出一层薄汗,下颌线条流畅分明,五官周正的一张脸,光影迷离之下,也是十万分之一的打眼。

台下尖叫不绝。

“卧槽我是什么运气!来喝个酒都能碰上iu——”

“真的是他们!啊啊啊啊啊啊——”

“今晚我可以要到主唱的拨片吗!”

“……”

乔稚晚的酒彻底醒了。

血液这一刻好像也跟着浑身渐渐消弭的酒精开始倒流。

“joanna,这里太吵了,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吧?我给老高打电话?”

连宋桃拉她袖子的力道都未察觉。

直到贝斯吉他带动鼓,一个拔高的转音,全场氛围霎时被推到最高/潮,人群再次爆发出排山倒海的尖叫。

“怀野!怀野!”

“脱掉!脱掉!!”

“——脱掉!!!”

欢呼如浪潮,一波又一波。

热的人头脑发懵。

她也没回过神来。

年轻的男人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似乎也不堪这里高热的气温。

一曲终了,在一种欢腾里,他的手指放到了自己喉结位置,随手挑开衬衫的一颗纽扣。

他沉而有磁性的声音贴近话筒:“喂,再这样下去我今晚可就没衣服穿了,你们确定还要吗?”

“要——”

“要!!”

“下一首——”

“下一首!”

“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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