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3)
苏正则顺着她惊恐的视线看去,也看见了那头畜生,林中瞬间安静下来。
听村里老人说,遇见野狼,眼睛不能示弱,裴樱盯着门口不敢动,背上冷汗冒出来,手中摸到稻草,便问苏正则:“你有没有打火机?”
苏正则摸了摸,找出一支打火机。
裴樱道:“你慢慢过来,视线不要离开它,不要把背面对它。”
苏正则依言起身,许是太过紧张,不小心踢到伤脚,脚踝处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他整个人委顿下去:“我的脚受伤了。”
裴樱下意识去接他,结果双双跌进了草堆。裴樱圆润的躯体被湿透的衣服紧紧包裹,年轻女子的身体像是肥硕的泥鳅,结实紧绷,饱满又柔软,此刻那身子凹凸玲珑地紧贴进苏正则怀里。
她却没注意到,只顾着检查他:“怎么受伤了?”
“脚。”苏正则皱眉说着,想推开他,碰到她淋过雨的滑润的皮肤,不由心头一颤。
屋外那畜生似乎已估量出儿人的实力,站起身,缓缓靠过来。
裴樱来不及注意苏正则的反常,她猛地将苏正则拨到身后,抓住身旁一跟大木材对那畜生作势扬起手来。
那畜生果然又犹豫了,慢慢退回原位,不安地徘徊。
裴樱屏住呼吸竭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摸着稻草,问苏正则:“给我打火机。”
点燃草堆,她又找来几根木柴,将火架得高高的。
那畜生僵持不愿离去,几次三番想要进犯,裴樱都护在苏正则面前,举着燃起的木柴凶狠地盯着那头野狼。
终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那头野狼起身,渐渐远去了。裴樱竖起耳朵等了等,也没再听见声响,紧绷的后背终于松懈下来。
她回头一望,苏正则也在看她,离得这样近。
她眼里闪过一丝不防,一丝惊慌,一丝安心。
苏正则就这样望着她再没回过头,裴樱也似被施了定身咒般迎着他的目光,仿佛忘了时间。一瞬间,整个树林都静止了,又好像,天长地久,宇宙洪荒,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
裴樱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皮肤被雨水润过,白皙细嫩,嘴唇丰泽,黝黑的眸子映着火光,水波潋滟流转,像是流转着浩瀚无垠的宇宙。
苏正则突然野兽一样欺身而上,扳过她的脸覆上来。
苏正则吻得很用力,如饥似渴,像要将她吞下去,裴樱稍有抵抗,他便变得凶狠无比。
裴樱被吓坏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可是被他坚硬的肌肉抵在稻草上动弹不能,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笼罩,这年轻男人性感的、侵略的、志在必得的气息。
苏正则火热的手掌揉着她结实饱满的躯体,酥酥麻麻,所到之处,像十几年的陈土被松翻,透气,像久旱的田地恰逢一场春雨,被滋润,被抚慰,说不出的熨帖舒坦。裴樱想要挣开他,却仿似骤失力气,他的温度和力度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全感,麻醉着她。
突然,裴樱脑中白光一闪,终于抓住了那只企图伸进她内裤的手。
苏正则不耐烦地挣脱,继续往下。裴樱却找回些微理智,七手八脚地抵挡着,虽不成章法,却也让苏正则停下来,恼人地望着她。裴樱忙推开他,闪到棚屋的角落,抱住自己戒备着他。
这是一间守林人的棚屋,屋内只有一床一桌,床上铺着棕垫,角落里堆着几摞高高的木柴和随处散落的稻草。大概许久无人居住,屋内落满了灰尘,那张桌的桌板更是被卸在墙边,光秃秃只剩一个架子。
屋内安静片刻。
苏正则平静下来,皱眉看着她:“你别坐那么远,你身上湿透了,最好靠着火烤烤。”
裴樱瑟缩防备,不肯说话。
“你还是过来烤烤吧,穿着你那身衣服,小心又要感冒。”
裴樱仍旧沉默不语。
“这么大晚上的,也不知道那头狼还在不在附近,我的脚受伤了,走不动路,看来今天晚上是没法下山了。我衣服是干的,你要是愿意就先穿我的,把你的替换下来烤一烤。放心,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我累了,先睡了。”
说着一阵细碎的声音,苏正则竟然当着她的面把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毫不在意地将那衬衫往稻草上一甩,捡起外套囫囵套上,慢慢摸到棕垫上,合衣躺下。
裴樱垂着眼不敢看他,脸上又开始发烫。
不一会儿,苏正则呼吸变得匀称,像是睡着了,裴樱这才敢起身。
她用桌板堵住门口,捡来几根长木柴顶着,躲到角落里,轻手轻脚换衣服。
她穿上苏正则的衬衣,举着内裤对火烤着,桌架被搬到火堆旁,上面兀自搭着她的几件湿衣服。
内裤干得快,她很快就换上了,可是冬天衣物厚实,没那么容易干透,烤了半天终于把裤子穿上。身上干爽,她靠着稻草,烤着火,慢慢暖起来,昏昏欲睡。
苏正则是被冷醒来的,他举目一望,门框被桌板挡了,屋内的火堆已只剩零星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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