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死对头向我求亲了 第19节(2 / 3)
人轻慢、避之不及的废物蠢材。
至于谢归慈曾经结丹的事情,也被所有人遗忘了,即使想起来,也只不过觉得,他这颗金丹结的除了好看没有半点别的用途。
谢归慈听师延雪抱怨完,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纵使我去了也没有自保之力,五师妹不必为我气愤。”
师延雪张张口,改换话题:“渡越山大约还是和往年一样,是谢宥师弟领队。谢宥师弟天赋过人,远胜我许多,前些时候他归山的时候一身血气,我们才知道他竟然越级斩杀了一只大妖。”
谢归慈对谢宥的事情不感兴趣,连着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两分。
“只是……”师延雪犹疑半晌,终是道,“我本不该和大师兄提这些,但是那天他杀完妖兽回来,我看见他在大师兄院子外站了很久——我去演武场内练完剑回来,他还没有离开。”师延雪说得不甚清晰,却不妨碍谢归慈理解她的意思。
“师父最近和长老们在商量,有意改让谢宥师弟成为宗门首徒,我担心他知道后恐怕会对大师兄不利。”师延雪终于把后半截话说完,对她来说,没有证据肆意揣测别人显然叫她为难了。
“多谢五师妹提醒,我会注意的。”谢归慈眼神微深,他确实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师延雪松了口气,好像她来谢归慈这里就是特地为了告诉他这件事,现在说完了她就可以离开了。
只剩下谢归慈一个人垂眼沉思。西洲城许是不太安分,但是大的乱子应当也没有,不然相沉玉不会让这些年轻弟子送死,其他宗门也不会同意。
西洲城对他来说,确实没什么好历练的,不过……谢归慈想了想自己前两日刚收的徒弟,对徐图之来说倒是个不错的去处。
他思索着要如何把徐图之名正言顺送进西洲城历练的时候,忽然听闻镂空沉香木架上摆放的金铃响了一声。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再去凝神细听,那金铃更加激烈地响了起来,就像被人拼命摇晃,发出的求救信号一样。
谢归慈走了过去。
这金铃并非是单独一个,而是两枚,当另一枚响起的时候,他手中这一枚无论隔多远都会随之响起。
这是他当年作为“鹤月君”赠送给一位好友,西洲城慕氏嫡系子弟,慕蘅来的礼物,意在如果慕蘅来遇到性命攸关的危险,摇响铃铛江灯年就会赶来救他。这本是闲暇之间的玩笑,毕竟慕蘅来自身修为不低,而且背靠西洲城慕氏这样的修仙世家,需要江灯年相救的情况少之又少,恐怕一辈子也难得遇上一次。
但偏偏这铃铛响起来了。
慕蘅来遇到了要命的危险。
谢归慈皱起眉头,他只知道慕蘅来曾经传给他的信中说,要去一个秘境,路途遥远,秘境又大,恐怕没有个年不能回来,却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个秘境。
好在这铃铛他当时做了一个小机关,只要铃铛响起,就能用神识定位到另外一枚的所在。
神识覆上金铃铛,顺着万里之外传回来的消息细细感知。
……居然在北荒么?
谢归慈皱起的眉梢未来得及放松,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更加麻烦的事情。
——慕蘅来求救的人是鹤月君江灯年,他被困在秘境中,不与外界通,自然不知道鹤月君已死;可是在世人眼中,鹤月君早死的干干净净了。
他要以什么身份救人?
地底听到好友呼唤的鬼魂么?
隔云端03
身份暂且不论, 还是好友的安危比较重要,谢归慈决心不再耽搁,马上出发。
谢归慈当天就犯了个错, 被昱衡真人罚闭门思过一个月,一众弟子同情又忍不住幸灾乐祸,就算你背靠藏雪君又如何, 在这渡越山上还不是比不过他们。如果之前谢归慈架子不摆那么高,把他们都拒之门外, 兴许他们还愿意给谢归慈在昱衡真人面前求一句情。
不过他们也没有那么多心思去想谢归慈如何了, 因为宗门内的选拔马上就要来临,而这一次的表现直接关乎到他们能不能参与西洲城的一众天骄的试炼。
在一众弟子心思各异、各自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时,一个头戴白色幂篱, 白衣如月光落水面的青年踏着雨夜离开了渡越山。
…………
冷雨敲窗。
回廊外种了几颗翠色的芭蕉, 雨滴一点一点打在芭蕉叶上, 透过木纹窗花格洒落进来的月光也被水染湿过一样,漾开在地面上。
徐图之坐在灯下看剑。
他确实无愧“天生剑骨”的名号, 没到雾山几天就成功引气入体,疏通经脉, 正式从凡人蜕变为一名修真者。如果是天资普通些的, 起码也要个把月才能踏出这一步,再差些的, 三年五载不在话下。
也因为这样, 他正式得到了一把剑。这并不是他日后的本命剑,只是为了便于修炼暂时挑出来给他使用的一把普通灵剑,雾山上的弟子们起码人手一把。
但尽管这样, 徐图之还是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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