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死对头向我求亲了 第34节(2 / 3)
得到薛照微肯定的回答,谢归慈撑着额头失声笑起来,他师父还真是认真想要把他们两人凑成一对,不过强扭的瓜不甜,何必要弄得最后难以收场?
心中虽如此想,谢归慈也回答了薛照微:“我师父本体是天地间最后一只凤凰你已经知道,她并非在凤凰一族中长大,而是由山川河流、草木花鸟抚育,或者可以说,她是被天道养大的。”
当然天道未必多亲近这个“女儿”,做女儿的也不见得敬重老父亲,
“因为这层缘故,凡人的字眼根本无法成为她的名字。”谢归慈笑吟吟地说。
薛照微敛起眉梢。
谢归慈落下最后一句话:“所以她其实并没有名字。”
“但是前辈说有?”
谢归慈笑容更深,几乎要控制不住唇边弯起的弧度:“她骗你的。”
凤凰这么说,只是为了让薛照微有合适的理由来见他而已。
薛照微:“…………”
藏雪君显然也没有想到是这么回事。
谢归慈手指抵在唇边,自然转移了话题:“你不是想问我失忆的事情吗?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我确实应该是忘记了一些东西。”
薛照微看着他。
………独独忘记了我吗?某种晦涩而复杂的情绪沉沉浮浮,顷刻被薛照微压到心底最深处。
“原来是这样。”
“但是我想要么是不太重要的事情——”
薛照微闻言冷硬的下颌弧线动了动,才听他补充完后半句,“要么对我而言太重要了,即使在生死之间,我也想要把它妥善保存起来。”
下坠的心猛然停止,又激烈地上升。
谢归慈撑着下颌,笑吟吟地开口:“其实我也分不清是哪一种。也许失忆是一些不可抗的因素造成的,和我自己无关。”
心跳声缓和下来。
“那什么样的记忆对你而言会是最重要的?”薛照微听见自己的声音问。
提到这个问题,谢归慈蹙了下眉梢,很快松开:“其实我真的不太清楚,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某段记忆。如果不是……”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自然地挪开了话题,“不过如果我永远想不起来,那么那些可能很重要的记忆,也不会那么重要了。”
“……是么?”
薛照微的声线有些艰涩,但因为他惯常的冷淡少语,谢归慈并没有立刻意识到其中异常,而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谢归慈终于隐约意识到他的神情有些不对,正要开口,青鸟和彩雀敲门走了进来,她们一人捧着一个装满书页的漆木盘。
“我们打听到人间的婚礼上都要热热闹闹地唱大戏,所以我们准备了一些戏剧请少主和薛公子挑选。”
彩雀补充:“两位早点选出合适的戏,我也好早点组织人手排练。还好明莺能够唱戏,不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呢。”
谢归慈并不想选这些,他按了按额角,却见薛照微的目光已经扫了过去,落在青鸟捧着的一簇书的最上方,半旧的封皮上用小楷写着《梁祝》。
这出大戏,在天镜城时沈怀之还砸重金从人间请了一个戏班子来唱,不过唱的是里头最不应景的那回《化蝶》。
他扯了扯嘴角,“藏雪君对着出戏感兴趣吗?”
“曾听友人提及过。”薛照微说这话的时候看的是谢归慈,“他说《梁祝》中有一回《十八相送》,让我有机会一定要听一听。”
“这一出确实在人间颇有名气。”谢归慈颔首。
彩雀笑嘻嘻插话:“我知道,这一出讲的是女扮男装的祝英台和梁山伯的告别,告别之时,祝英台还说要将家中的九妹许配给梁山伯。”
“但是梁山伯不知道,英台就是祝家九妹。她许婚的,就是她自己啊。”
……他许婚的,就是他自己啊。
声音如雷击劈下,劈开先前一直混沌的思绪,薛照微闭了闭眼睛。
当初江灯年说如果有一天自己出了什么变故,托他一定要照顾好定下婚约的谢归慈。
后来江灯年又特意和他提了《梁祝》里的那一出。他当时没有细想,只一口答应,却一直未曾真正去听过这出戏。
…………
……原来从不是一厢情愿。
原来是色授魂与,早已托付终身。
可恨他却愚钝至此,竟然时至今日借旁人之口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赶榜完成!虽然不是足数的一万字,但是已经很多了(小声bb)。】
红莲夜07
谢归慈回首, 见薛照微神情恍惚、仿如突然间大彻大悟地站在原地,衣袖下双手紧握成拳;他脸部的线条紧绷,极力隐忍着什么, 目光里出现谢归慈的脸,他才终于稍稍回神,死死地盯着谢归慈。
——濒临绝境之人终于抓住了他的救命稻草。
谢归慈并不懂得他眼神中诸多晦涩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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