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3)
一是老大自己烂泥扶不上墙,二是老大的母系亲族早已摆出了听之任之的态度。
可最近老大不知是着了什么魔了,竟然跟参禅了似的变得老实了起来,对父亲也知道恭敬了,对下人也不再朝打暮骂了,最重要的是一个多月了他都没再出去闯过祸,赌钱也不赌了!
这会儿又跟薛家热络起来,他这是要开窍了?
齐慕安并不知道他弟弟心里有那么多小九九,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他现在要理清的头绪太多,总得一样一样来。
鲁国公薛浦生得一张没什么表情的扑克脸,浓眉大眼的很英气,不过到了这个岁数人高马大的还是略有发福,和君子如玉温文尔雅的薛淮看起来不像兄弟,倒像父子。
不过确实年纪也相差了二十岁,其实一双弟妹幼时都受过他的照顾,兄妹三个感情非常好。
都说外甥像舅舅,齐慕安见了鲁国公,才发现原来自己跟这位不苟言笑的大舅父长得还真有三分相似,不过鲁国公刚正不阿声名在外,看到他你就想到铁面啊无私啊之类的词,可齐慕安也一样是个名人,只不过看到他只能想到蛮横啊桀骜啊凶残之类。
薛浦因也见过了齐慕安给薛淮的信,因此今天有意将他安排在青年才俊群里,一来表示你小子上道舅舅我也不小气,二来想看看他待人接物上是不是真的明白了。
依往年的表现,他可每次不是烂醉如泥被人抬走就是跟人抬杠打架依旧被人抬走。
今天细细观察了一番果然不错,没有大放异彩,但在一群知书识礼的有为青年群里也混得如鱼得水斯斯文文,有几位少年看不起他不愿与他多话,他也沉得住气不与人家当面难堪。
因此便难得地给了个笑脸,“谢你的好茶,你大舅母就好这个。”
齐慕安答得恭恭敬敬不卑不亢,“原是父亲赏的,不过外甥年纪小人也粗,哪里懂得品茶,不过饮水解渴而已。想想除了父亲,唯有大舅父配享。”
言下之意,阮家的一干亲戚无人能与自己的母系亲族相提并论。
一句话算是解了薛浦憋在心里多少年的不痛快,因此便点点头道:“听你二舅父说,你有意上进,想跟着学学仕途经济?”
齐慕安连忙答应,“是,外甥以往仗着亲母早逝继母宠溺无边,因此总当自己长不大似的,如今看着二弟已经在外头独当一面,心内羞惭不已。”
一句话隐晦地将自己在魏国公府的处境给点得明明白白,薛淮坐在一边听着,眼里也隐隐有点赞赏之意。
薛浦略一沉吟方道:“这个不难。你既不爱读书,如今再下功夫也晚了。不过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是穷得没有饭吃指望孩子进士及第带着一家子鸡犬升天的。将来你若争气,总跑不了你的功名。如今且什么都学着点,杂学旁收倒也没有坏处。”
跟着又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道:“当初你母亲出嫁,你外祖舍不得她,将我们家名下几处颇挣钱的商铺都给她做了陪嫁,我这个当大哥的比她年长了近十岁,打小看着她长大,情分也非同一般,又自己另掏了两间,如果我没老糊涂了,妹妹名下应该还有八间旺铺,你可先学着打点打点,一来自己挣点零花,二来看百样人学百样经,日后自然有你的好处。”
一句话点醒了齐慕安,所谓坐吃山空,母亲留下的财产固然丰厚,可那些农庄商铺确实可以继续财生财的宝贝,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自己坐在家里绞尽脑汁总觉得无处下手的事情,鲁国公不过转了转眼珠子就给他指出了一条明路来。
不过转念一想,阮夫人把家务把持得比金刚钻还牢,生母陪嫁过去的那些店铺如今是不是已经被她控制住了却不好说,还需得回去好生打听再从长计议。
甥舅三个议论了一回,又有别人来给寿星安席,齐慕安便知趣地告辞,与薛淮一路往回走的路上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憋在心里好多天的疑问。
“舅舅,以云琛那样的家世和人品,他为什么要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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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淮脚步一顿,夜色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不过看样子似乎还是小纠结了片刻才轻轻叹了口气。
“早晚你都是要知道的,如今由舅舅来告诉你,倒比从那些心怀叵测不怀好意之辈口中得知要好得多。”
因此便将简云琛因少时给废太子做过伴读、而本身军功赫赫而受累的事给简明扼要的讲了一遍,因见齐慕安不吭气,想必他心里不好受,有哪个男的知道自己的未来老婆为了保全家族性命才勉强嫁给自己能高兴得起来呢?
于是少不得安慰他,“云琛虽说迫不得已,但他性情直爽心性单纯,你若好生待他,他必诚心待你。”
言下之意,你也别想得太深,只要你日后别再荒唐,有的是好日子。
齐慕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虽然早知道以原主那德性怎么样也不会有简云琛那种神仙一样的少年将军甘心下嫁,不过事实摆在眼前总归难免沮丧,好在他生性乐天随遇而安,又得他舅父好言相劝彼此玩笑了几句,脸上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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