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3)
孟知微倒吸一口冷气,恨恨的道:“符大哥,你的腰刀能不能借我用用?”
符东疏将自己的宝刀抽出来递给孟知微,傻傻的问:“你要刀做什么,这东西很危险别伤着自己了。”
孟知微呲牙冷笑:“还能做什么,我要杀人。”
“杀谁?”
“庄起!”
……
坐在车厢内的某人耳朵动了动,转瞬又恢复了淡定的模样,很是恭敬的问:“夫人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张氏将庄起全身上下端详了一遍。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不说敖州了,哪怕是当年的皇城里,也甚少有庄起这般好样貌又身形端正的好男儿。
斟酌了一番,张氏首先感谢了一番庄起对自家女儿的救命之恩,庄起不敢含糊,只回礼道:“举手之劳而已,夫人不用挂怀。”
张氏笑道:“庄大人是个正人君子,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敢问,在大人与小女初见之时,可有肌肤之亲?”
庄起背脊一挺,很是肯定的道:“没有!”
“有何人为证?”
“我的异姓兄弟符东疏,他乃当朝睿王的嫡子,此次回去之后即刻继承世子之位。他是佛门俗家弟子,从不打诳语。”
张氏这才点了点头,似乎舒了很大一口气,抱歉的道:“有些话我不好问知微,春绣又是个愚忠的孩子,所以,有些事我也只能从旁人口中得知,若有冒犯,还请大人恕罪。”
庄起立即道:“我自然知无不言。”
张氏闭了闭眼,再一次睁眼时眼中的利芒如同针尖刺在庄起的面皮上:“那,初见之时,我的女儿在何处,与何人一起,当时发生了何事?”
声声询问带着身为母亲的决绝和隐忍的伤痛,让人不忍说出任何虚假或者安抚的话。
庄起犹豫只是一瞬,接着就直视对方那双沧桑的眼眸:“夫人放心。我们是在山神庙相遇,您的女儿虽然有些狼狈可浑身上下衣裳完好,神色自若并无颓像。她当时……正在掩埋尸体。”
张氏跌坐在软垫上,喃喃:“尸体?”
“对,是两具北雍男子的尸体,皆是一击致命。”庄起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直到此时才不得不赞叹,“您的女儿很懂得保护自己,保护家人。她的坚强果断让人钦佩,她值得更好的人。”
张氏眼眸猛地一睁,差点扑上前去扣住庄起的手腕:“庄大人的意思是?”
庄起脸上泛起柔和的微笑,不是往常作为商人的敷衍笑意,也不是面对阴谋诡计时的算计奸笑,更是不冲向刀光剑影时的残忍冷笑。这一抹笑意仿佛从内心深处浮动而出,浅淡而又温暖如春。
他说:“我是唯一真心欣赏她的男人。若是夫人愿意,请放心将她交与我的手中。”
张氏倏然泪下,只觉从女儿失踪后满腔的彷徨和心酸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她泣道:“庄起,你该知道我女儿身上现在背负着何等的流言。她不说,可我这做母亲的真心替她抱屈啊,她明明是个好姑娘,为何天意如此作弄于她呢。”
庄起倾身缓缓的拍打着张氏的背脊,许诺道:“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她。”
在敖州城时,他对孟知微身上发生的事情比张氏更为清楚,也明白那个女人挺直的脊梁背后有多少的闲言碎语。哪怕离开了那个敖州,谁也不能保证孟知微就真的万事无忧了。
人心叵测,这也是为什么今时今日他会冒然的闯入张氏的视线,将一切都挑明的缘故。
张氏只是失去了丈夫,而孟知微失去的不仅仅是父亲,还有替她遮风挡雨的保护伞。在张家出现之前,庄起必须让她们母女明白自己的价值。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一计谋庄起玩得那是熟门熟路。
……
有时候人就不能得意忘形。
刚刚下了马车的庄起就差点被钢刀给劈开了脑袋,下意识的闪开,一看,嚯,孟知微举着大刀如同女魔煞一样朝他冲了过来。
庄起一边倒退一边维持着自己身为先锋营营长的尊严:“有话好好说,姑娘家家的舞刀弄枪容易弄伤自己。”
孟知微历来只善于突袭,对阵真正武艺高强之人还是毫无办法,喘着粗气道:“你这个奸诈的小人!”
庄起反驳:“我哪里奸诈,我这是深谋远虑。”
孟知微:“你算计我母亲!”
庄起又反对:“算计太难听了,应该叫顺势而为。”
周围渐渐走来不少看热闹的士兵,其他马车里也有商贾露出脑袋来,纷纷看着这一对欢喜冤家。
孟知微握紧了刀柄,还在绞尽脑汁的想要拆穿庄起的阴谋,等感受到旁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时,又羞又气,暗恨自己的操之过急。早知道,应该躲在暗处狠狠的给某个奸商一刀才对,这时候再算帐显然已经不合时宜。说到底她到底还是女儿家,在北雍她是深受伤害的东离人,要么竖起高高的心墙对所有人视若无睹,要么费尽心思装柔弱纯良等着将对方一击毙命的一天,可她现在不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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