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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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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叙白的话音中充斥的抗拒,语气也由刚才的冷淡转为了慌乱,从瓷器破碎、桌椅碰撞的声音来看,沈凛大概能猜的出发生了什么,自己被心魔所控之时,曾多次用这种方式对柳叙白反复折磨,如今换到此处,应也如是。

“你闭嘴!”

“我不想再听你多说一句。”

“玩弄别人的感情你很自豪是吗?作为十二乐师的锦瑟,你当真出色的很。”

“好,很好,柳叙白,枉我待你真心一片,你是真的不配。”

“这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冷静一点,沈凛!冷静一点!沈凛不停的劝着自己,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对柳叙白施加暴力,包括自己,但他的内心的呼唤并不能穿越时空去到当下,所以他只能听着自己对柳叙白一次又一次的冒犯,他攥紧拳头,牙齿也要的吱吱作响,因为他听到柳叙白几近崩溃的泣声。

“沈……沈凛,你别……你快停下来。”

“停?你想都别想!既然你这么不念旧情,那就别怪我毁了你。”

“你……你恨我可以,但是别这么侮辱我!”

“这点程度你就服软了吗?受不住了也得受,忍不了了也得忍。”

“你……”

“你不是急着想与我划清界限吗?那好,现在我就与你一笔一笔的清算!”

“那你不如直接杀了我!一了百了!”

器物摔碎的声音再次响起,依声判断,应是柳叙白正在奋力挣扎着想要逃离。

“想寻死?你做梦!”

“你得好好的活着,活着看我如何回馈你。”

“我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必须留下,哪里也别想去。”

“我要让你和我一起陷在这活地狱里,一辈子忏悔!”

“你给我记住,今时今日发生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不要这样对他,不要!

沈凛呼吸开始不稳,压抑的气氛让他胸口发出有如撕裂般的疼痛,他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过去已成过去,现在也无可追悔,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对柳叙白施暴了,即便这次并非他本体所为,但沈凛还是心疼不已。

他看不到柳叙白的神态,但却可以感知到他的惊慌,经历了这么多,他很清楚,往往柳叙白做出这样自轻的举动,都是处于某种目的,比如,牺牲。

停下来,求求你,沈凛,停下来。

他妄图用这样的方式安抚自己,但是却适得其反,柳叙白的声音无数次的与魔宗那日重叠,那些不堪的对话片段,仿佛已经在他眼前凝成了画面。

放过他吧!沈凛,你放过他。

他乞求着分身可以突然悔悟,终止对柳叙白的侵犯,他双手捂在耳朵上想要隔绝着让他心碎的声响,但在他耳边回荡着的,却始终是柳叙白痛苦的声音,直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消失不见,沈凛的神志才终于从这段对话中抽离出来。

沈凛感觉自己脸颊微凉,便伸手去抚,指间的浅浅的湿意让他诧异万分,原来不知不觉间,他早已泪流满面。

是哭了吗?

刚才那一段对话,竟会让他难受到如此境地,泪意横流都未曾察觉,但好在沈凛早已不似从前,只会一味的责悔,他强忍着心痛,逼着自己镇定。

这段对话的信息量很大,他没有时间难过,依照这个程度,再耽搁下去,柳叙白可能活不了几天,早晚会让自己折腾死。

偶遇故知

按照柳叙白的话来说,事情的真相可能远比沈凛想象的更加惨烈,柳叙白对萧止和玉兰台下了手,理由是要为十二乐师和瑾王复仇,这显然是他找的借口罢了。

沈凛断不会被着烟雾弹迷惑,他不相信柳叙白会为了一己之私滥杀无辜,分身十有八九是被假象所欺,所以才会信了柳叙白的说辞,柳叙白和慕华辰本就不对付,根本不可能为了他和自己刀剑相向。

按照以往的他的行为逻辑来看,柳叙白同自己划清界限可能是怕牵连自己,算是处于某种保护的原因才会如此,这么看来,在此间唯一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可能只有慕浮生了。

沈凛在房间之中继续游走,这里既然是柳叙白当时的避身之所,那说明此地留有的线索一定要比其他地方多,一定还能再触发一些什么,他上下搜寻了一番,直到搜索到那张漆床之时,才隐隐发觉不妙。

漆床的飘檐之上,有很明显的剐蹭痕迹,看起来像是有什么铁器之类的物件长时间磨损所致,这环状的印记更是说明,这铁器是套绕在飘檐之上的,以此大致可以判断出,此物应该是用来束缚人的铁索镣铐。

难道……自己把柳叙白软禁在此了吗?

这飘檐四处都是损痕,也就是柳叙白几乎是被他从头到脚锁了个严实,分身是真的下定了决心打算将柳叙白困死在自己身边,所以将刑房里对犯人的那套方式都用在他身上。

他的眼神停在了一旁的橱柜上,沈凛站起身,走到橱柜前,将其中一层抽屉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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