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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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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电影结束,魏游打开灯,回过头来便看到垃圾桶上铺了一层白白的纸巾。

这要不是自己一直在这,他估计要以为卫绪是躲起来看什么小黄/片了。

大概是觉得自己看个电影哭成这样有点丢脸,少年双臂环抱膝盖窝在沙发上,鼻头和眼眶被纸巾擦得通红,活像被谁欺负了一样。

魏游倒了杯水给他,问:感觉怎么样,有什么观后感吗?

卫绪接过水杯,正要说什么,突然房门响起砰砰两声重响。

魏游浑身一颤,条件反射地望向房门。

紧接着又传来两声拍门声和男人的大喊。

开门,出来!

开门!

娘的!

别给老子躲在里面!

魏游听出这嗓音是卫邵东的,正要过去查看情况,突然被卫绪拽住了衣服袖子。

发酒疯,不用理他。卫绪垂着眼,语气有些冷漠。

这样行吗?

之前你不在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情况,过会儿就好了。

魏游回想起卫邵东喝醉酒的模样,犹豫了一下,又坐回了沙发上。

或许是没人理会的缘故,没过多久拍门声就渐渐弱了下来,一声声凶狠的出来也变成了拖长音醉醺醺的模糊字音。

他在说什么?

卫绪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我妈妈的名字。

听他这么一说,魏游才辨认出门外人一直循环念的是友玲二字。

你爸爸好像很在乎你妈妈。

或许吧。

他们离婚了吗?

卫绪摇摇头,说:她是突然不见的。

这个她指的也就是卫绪妈妈了。

怕触及到卫绪的负面情绪,魏游声音柔和问:我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妈妈她为什么会离开?

不知道,卫绪皱了下眉,她走的时候我还很小,记不得什么。

我想也是。

又过了几分钟,门外没了声响,也没有听到隔壁关门的声音。

魏游打开了房门,果不其然又看到了某醉鬼坐靠在门口走廊上的身影。

卫邵东已经睡着了,闭着眼,嘴唇却还在蠕动,从喉咙发出模糊的呻/吟。

他的脸色被醉意染得通红,靠近时隐约可见闭合的眼睑下残留着湿润的泪意。

魏游无奈地叹气,怕他坐在走廊上被夜晚的寒气冻死,只好和卫绪一起将人扛进屋里。

卫邵东个子高又强壮,睡着了死沉死沉的,两人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其放到他自己房间的床铺上。

这是魏游第一次进卫绪父母的房间,屋子里不出意料的昏暗阴潮,物品与衣物胡乱堆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酒味,四处充斥着颓废的气息。

魏游好心地替他盖上了被子,刚喘口气,一回头正对上两张老人的黑白照片,把他吓了一跳。

是我爷爷奶奶。卫绪说。

魏游呼出口气,视线在墙上挂着的遗照上停留片刻:都去世了?

很早就走了,我没见过他们。

谈起这种问题不免令气氛变得伤感,尤其身后还躺着个意识模糊不断发出呢喃的醉鬼。

魏游不想让小孩难过,就推了推他的肩膀道:走吧,这屋子这么冷,你穿这么少,别感冒了。

卫绪点点头,跟随在他身后出门。

当回到对面明亮宽敞的家里时,卫绪突然问:哥,我晚上能和你一起睡吗?

魏游回头对上他的视线,卫绪的眼眶仍有些微红,衬上他苍白的脸色显得楚楚可怜。

魏游不忍心拒绝,就点了点头:今晚可以。

闻言,卫绪唇边立即浮现起清晰的笑容,纯澈的眼眸变得熠熠生辉。

谢谢哥。

接近零点的时候,外面开始放起了烟花,夜空被齐齐绽放的烟火照得如白昼般明亮。

魏游没有买烟火,此时也凑不了热闹,只能裹着羽绒衣和围巾站在阳台上欣赏别人的烟花。

卫绪拿着手机掐点,一到十二点便在令人耳鸣的炮响中大声冲魏游喊道:新年快乐,哥哥!

魏游扬起唇角,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给他,摸了摸他的脑袋道:新年快乐,我们瓜崽长大一岁了。

我十四岁了。卫绪接过红包。

我三十一岁了。魏游很配合地接了一句,随即视线望向远方,感慨道:真快啊,时间过得

卫绪定定地注视着他在烟火下时明时暗的侧脸,继而仰起头望向头顶绚丽灿烂的烟花,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化开淡淡的笑意。

春节过后,寒假便所剩无几了,元宵一过,马上就到了新学期开学的日子。

卫绪在前一天理好了书包,第二天早上校服一穿就能出门。

魏游被隔壁传来的洗漱声叫醒,迷迷糊糊地起床上厕所,打开门正好撞上卫绪提着书包从对门的次卧出来。

他扫了眼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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