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任也只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便继续向前走。
过了一小会儿,他来到武庙的正门口,却见到一群人围在凉亭中饮茶交谈,而其中有两人的议论,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哎,你可曾听说了吗?昨晚业府有五品护道者,带着一众四品杀向南方之地,且在那里与未知散修发生大战。听说……有上百无辜者遭受牵连,尽数惨死。”
“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会没有听说?!不过哪里有上百人惨死啊,听说只有数十人,有一家人被屠。”
“不对,就是上百人。城中一位偏将与我是好友……他早上说,业府内的护道者,是为了业公子办一件大事儿。围猎的也不是普通的散修,而是一群神秘之人,就藏在凉河乡。大战持续了约有一刻钟,不光有一家人被屠了,据说……很多凉河乡本地的目击者,也莫名其妙地死掉了。”
“今日一早,西凉城派出了两个卫军去往凉河乡善后。哎,人命如草贱啊,这业公子虽听说是为人较为和气,可暗中却行事狠辣。”
“……!”
那两人的议论,很快便引起了周遭摊位的神通者摊主响应。他们似乎对此事也有耳闻,都纷纷插发表看法。
这件小事儿,令原本来这里打探消息的任也,瞬间心里咯噔一下,且莫名升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业府出动一位五品,一众四品,去凉河乡是围杀一群来历神秘的神通者?!
这句话,让任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安,且凉河乡这个地名,他也在明泉的嘴里听说过,所以心里顿时有点慌。
他按捺住心中不安的情绪,在旁边听了好一会后,才试着插话道:“敢问几位兄台,你们说的可是昨晚大钟虚影,横贯天际一事?”
“正是啊!那么大的动静,全城百姓都知晓了。”一位壮汉微微点头。
“这凉河乡我也听闻过,是不是距离四季村很近啊?”
“不不,四季村虽然也属凉河地域,但二者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相距数百里,不算近。”
“哦!”
任也听到这个回答后,心中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走之前,明泉曾说过,他们是要去四季村寻找那位女道友,此地距离凉河还很远,这不由得让他心安不少。
不过这里风起云涌,还是让他有一种处处都是危局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全踏马是仙澜宗带给他的,这个宗门着实可恨呐!
任也在凉亭旁与那群人交谈了几句后,便继续向武庙深处走去。
……
西凉城,则天湖内。
一群年轻人汇聚在湖中央的则天亭中,一边观赏着美景,一边“饮茶论道”。
这群年轻人皆是来历不凡,背景惊人之辈,总共约有二十余位,且都是古宗古门,世家王朝,年轻一辈中的最杰出之人。
隐仙门的廖庭,青瑶门的杜鱼儿,潭州于家的于乾,丰州九路的玉梳小郡主……总之,这二十余位年轻人,都是九黎大陆各家势力,倾其全力培养的后来人,不是被冠以未来家主,就是被冠以神女、道韵之子的称谓。总之各个“头角峥嵘,气宇轩昂”。
这群年轻俊杰,坐在凉亭之中,体态淡然,周遭也有数十位年轻貌美的婢女伺候。
一阵寒暄过后,隐仙门的廖庭,笑吟吟地开口道:“业兄,为何那仙澜宗的楚烬没有来此?是因为……机缘被夺……而羞于面见我等吗?”
“哈哈哈!”
一众年轻俊杰听到这话后,纷纷散发出略显讥讽的笑声。
也有嘴欠者,阴阳怪气道:“那楚烬师兄生性高傲,眼高于顶,平日里更是被宗门长老们冠以天骄之上之人。我本以为他应是最先得到血引的人,却不承想竟被一个外乡人截去了……哈哈,他自然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也受不了我等甚是关切的目光。”
“吴兄,你的目光究竟是关切呀,还是幸灾乐祸啊?!”
“哪有,哪有。大道争锋,楚兄之才,如星辰一般璀璨,我连幸灾乐祸的资格都没有啊!”
“饮茶,饮茶!”
“……!”
众人在交流中,大多都是对楚烬这个人的调侃,这也侧面证明了,眼前的这群天骄,其实并不是很团结。这更像是一种小圈子的聚会,表面上大家都和和气气的,实则钩心斗角,各有算计。
大帝机缘的最终归属,肯定不是靠商量出来的,那是得真抢真杀的。而这群聚在一块的年轻人,也都视彼此为对手。
不远处,身为东道主的司徒业,体态端庄地坐在主位上,情商颇高地回道:“楚烬兄,前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