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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烈目光锐利地看着他:“你就是朱桓?”
骆山笑道:“正是鄙人。”
胡烈一身杀气,少有不对他望而生畏的:“一个小白脸,倒有几分胆色,说吧,谁派你接近长公主的?”
骆山慵懒地抬了抬肩膀,示意暗卫将放在自己肩上的脏手拿开。
暗卫望向胡烈。
胡烈比了个手势。
暗卫退下,眼神凛冽地守在门口。
骆山笑着站起身,掸了掸衣衫上的尘土。
他用的是自己的脸。
反正他在大周一直以假面示人,这张真脸反而没几人见过。
胡烈一个大老爷们儿,自是看不惯男人的脂粉气,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小白脸比自家的儿子玉树临风不少。
骆山从容淡定地寻了把椅子坐下:“大将军啊,我说是谁指使的,你就会信么?”
胡烈道:“你先说,本将军自有定夺!”
骆山淡淡一笑:“我说了,能有什么好处?”
胡烈沉声道:“你亵渎一国公主,其罪当诛,若你肯戴罪立功,本将军可代晋王殿下做主,饶你不死!不仅如此,本将军承诺放你与你小妹安全离开皇城,保你兄妹二人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骆山轻蔑地说道:“长公主殿下若是当了女帝,当诛的便是你们。”
“大胆!”
胡烈一巴掌拍上桌子。
骆山只是轻轻一笑:“大将军,该迷途知返的人是你才对,晋王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大逆不道的是他,你只是被他蒙蔽,若你肯戴罪立功,转而投靠长公主,朱桓愿在长公主面前替大将军美几句。”
胡烈只觉受到了莫大羞辱。
他堂堂七尺男儿,岂会匍匐在一个女人的脚下?!
胡烈怒不可遏地说道:“朱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将军杀过的人,没有万儿也有八千,你不会真以为本将军是仁慈之辈吧?”
骆山摊手:“大将军想杀便杀吧,落在你们手里算我倒霉,但要让我出卖长公主,不可能。”
胡烈冷嘲热讽地说道:“杀你?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来人!上刑具!”
门外的暗卫抬了一桌早已准备就绪的刑具,每一样都染着斑驳的血迹与锈迹,触目惊心。
胡烈踱步走到一桌刑具前,随手拿起一副夹棍,比了比,瞥了骆山一眼又放下,改为抓起一副铁钩
“这可不是普通的钩子,专用来穿琵琶骨的,那种滋味,你这样的小白脸恐怕挨不过半炷香的时辰!”
陆沅道:“连两个老头儿都无法原路返回,我们若也陷入其中,只会白白浪费两员大将。”
若是旁人听了这话,高低得来上一句“少有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然而孟芊芊却是无比赞同地点了点头。
小俩口是一个敢贴金,一个敢镶钻。
陆沅摸下巴,意味深长地望了望枯井:“与其自己摸索,不如让他们主动把线索送上门。”
陆风吟在皇城有一处金碧辉煌的宅子。
她的新面首入城后便居住于此。
为确保任务万无一失,胡烈派出了手底下最厉害的三名暗卫,成功避开侍卫的巡逻,掳走了正要就寝的新面首。
新面首被带去了胡烈的院子。
胡烈是武将。
他不爱在书房会客。
何况新面首也不是客。
简陋的茶室内,除了桌椅茶具,便只剩墙壁上的兵器——一柄偃月刀、一把劈天战斧以及一个空荡荡的架子。
架子上原本陈列着后羿弓。
结果胡烈大意失荆州,让后羿弓落入陆沅之手。
新面首被暗卫扔在了地上。
胡烈目光锐利地看着他:“你就是朱桓?”
骆山笑道:“正是鄙人。”
胡烈一身杀气,少有不对他望而生畏的:“一个小白脸,倒有几分胆色,说吧,谁派你接近长公主的?”
骆山慵懒地抬了抬肩膀,示意暗卫将放在自己肩上的脏手拿开。
暗卫望向胡烈。
胡烈比了个手势。
暗卫退下,眼神凛冽地守在门口。
骆山笑着站起身,掸了掸衣衫上的尘土。
他用的是自己的脸。
反正他在大周一直以假面示人,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