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或捏法印,威势无边!
曹瀚宇双眸一凛,口中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喝,在整个山谷间隆隆回荡:“在本座面前,你还敢动杀念!?”
眼见曹瀚宇身后那尊威严无铸的三头六臂法天象地之身显现,金光万道,佛威浩荡,周遭的大晋各路佛门武皇强者们目光一凛,再不迟疑。
数十道强大至极的意念,刹那间便锁定了那梵门武皇。
那梵门武皇只觉得周身空气猛然凝固,仿佛陷入了万丈深海之中,每一寸肌肤都承受着难以喻的恐怖压力。
他那因暴怒而赤红的双眼,此刻终于透出一丝惊惧,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滚落。
那股几乎要吞噬一切的滔天杀意,在这数十道磅礴意念的联合镇压之下,如同被狂风吹拂的烛火,剧烈摇晃了几下,便骤然熄灭。
他瞬间便从那暴怒的边缘清醒过来,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令他浑身都僵硬了刹那。
背后,冰冷的汗水如同小溪般簌簌流下,浸湿了宽大的僧袍。
他竟然对着一位佛座的化身,动了如此炽盛的杀念!
这已不仅仅是失礼,而是彻头彻尾的大不敬!
按照佛门戒律,此等行径,即便是当场被格杀,也绝对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他们梵门自诩为正统,若是连佛座的化身都不加以尊重,那岂不是比那些所谓的旁门左道,佛门异端还要异端百倍千倍?
想到此处,梵门武皇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与不甘,也彻底被无边的恐惧所淹没。
他赶忙收敛了所有外放的气息,单手立于胸前,对着曹瀚宇深深一躬,姿态谦卑到了极点,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弟子……弟子修行不精,一时被心魔所扰,冒犯了尊者,还望尊者慈悲,恕罪则个!”
曹瀚宇冷哼一声,鼻腔中发出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缓缓收起了身后的三头六臂法天象地之身,那漫天金光也随之渐渐敛去。
“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座今日便不与你计较这些了。”
“至于接下来的斗法嘛……”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神色紧张的梵门僧人:“本座自然是不会亲自参与的。”
此一出,那些原本还心惊胆战的梵门僧人们顿时面面相觑。
他们赖以取胜的那些珍贵舍利子,此刻可都还在这位佛座的手里呢!
作案工具都给没收了,他们拿什么跟大晋佛门斗法?
一时间,梵门众僧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
梵门武皇此刻也是心中叫苦不迭。
梵门一脉,走的是业修法的路子,认为人生来便背负罪孽业障,想要皈依梵门,必先经历千辛万苦,如同那一路三跪九叩的朝圣者一般,受尽各种磨难,方能洗净一身业障,得以踏入梵门清修。
而大晋佛门所走的,却是与之截然不同的源修法,此法秉持着人性本善,众生皆有佛性的核心理念,认为人一出生便拥有纯净的佛性本源,后天的修行与诵经,皆是为了涤荡尘埃,不沾染新的业障,从而使得那与生俱来的佛性本源得以觉醒,最终得见真我。
若是以舍利子来比拼佛法纯度与高深,他们梵门凭借高僧坐化遗留的舍利,尚能占据上风。
可若是单纯地进行佛法义理的辩论,那他们这些专修业障,强调苦行的梵门僧人,面对这些讲究明心见性,直指本源的大晋高僧,怎么比?
他们根本就说不过啊!
想到这里,梵门武皇只觉得嘴里发苦,额头上的冷汗又冒出了一层。
他赶忙再次躬身行礼,姿态愈发恭敬:“弟子等人今日有幸得见尊者佛座真容,已是感悟良多,心中法喜充满,激荡难平,实不宜再进行斗法了。”
“待他日弟子等人心境平复,定当再来大晋,向各位讨教佛法精义。”
曹瀚宇闻,冷笑一声:“哦?就这么走了?”
那轻飘飘的五个字,落在梵门武皇耳中,让他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他脑中飞速思索着对策,冷汗几乎要将僧袍彻底浸透。
片刻之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脸上露出一丝肉痛之色,急急忙忙地从自己贴身的僧袍内衬之中,小心翼翼地摸索出了一本用锦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厚重经书。
他双手捧着那本经书,恭敬地递向曹瀚宇,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此乃……此乃梵天大日真经的手抄本,乃是梵天大帝赐下,蕴含无上佛法奥义,今日特献于尊者,还请尊者……一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