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感情和执着,在他爷爷眼中,只是一场会给家族带来麻烦和损失的闹剧。
他不甘心。
可是,他爷爷的手中,抓着他的命脉。
他不得不妥协。
陆氏集团继承人的位置,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他不能失去陆氏集团继承人的位置。
他死死咬着唇,缓缓地站起身,转身离开。
车上。
“你要是再因为叶筱棉的事情,给陆氏集团带来任何麻烦,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他爷爷的话,在他的耳畔反复回响。
他愤怒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刺耳的喇叭鸣叫声,划破寂静的空气,宣泄着他内心的不甘与愤懑。
他要放手吗?
可是,他怎么能就这样轻易放手?
叶筱棉是他亲手栽培、护在羽翼下多年的人。
她早已成为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人。
那些一起度过的日夜,虽然有争吵、有矛盾、有漠视。
可是,每一个瞬间,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深处,成为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他想起,叶筱棉刚来他身边时,青涩又懵懂。
是他一步步引导她,让她成长为如今耀眼的模样。
可现在,她却要决然地离开,投入别人的怀抱,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不放手?
不放手,激怒了他爷爷,他爷爷剥夺了他陆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他会变成一个被人嘲笑的废物。
一个废物,如何去和顾商遂争夺叶筱棉?
他的脑海中,走马灯般交替闪现他爷爷威严的面庞和叶筱棉决然离去的背影,闪的他脑仁一阵阵的剧痛。
他用力抱住脑袋。
他到底要怎么让,才能不像现在这样痛苦?
一时间,他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他像一头困兽,左冲右突,却没办法找出一条脱离痛苦樊笼的出路。
许久后,他深吸一口气,拨通温墨的电话:“老地方见。”
挂断手机,他启动汽车,驶向魅色酒吧。
踏入酒吧,他一眼就看到了等侯他的温墨。
他径直走过去,重重坐下,伸手抓起桌上的酒瓶,仰头猛灌了一大口:“你说,叶筱棉她怎么能这么绝情?
如果,不是我,她早就被楚律毁了!
她早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哪会变得像如今这样出色?
我们在一起,五年了!
五年时间,是我把她从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
我对她,说句恩重如山也不为过。
可她呢?
她拍拍屁股走了!
和那个顾商遂搅和在一起,说要和我一刀两断!
她还是不是人?!
她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
温墨皱了皱眉,看着眼前他这个被感情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发小,无奈地叹了口气:“泽州,你冷静点,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陆泽州情绪激动地打断他,又猛灌一口酒,“我从楚律手里救下她!
我护着她,手把手的教她。
没有我,她能有今天?
她有什么资格离开我?”
温墨按住他又要去拿酒的手,神色认真:“你真的觉得,你对她很好吗?
你还--≈gt;≈gt;记得吗?
当初,她为了帮你拿下一个项目,连续熬了几个通宵,最后累到晕倒,你是怎么让的?
你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反而责怪她耽误了进度。”
陆泽州的脸色一变,手指攥紧了酒杯:“那是她自愿的!
她是我的助理!
为我让事,是她的本分!”
“本分?”温墨叹了口气,“泽州,她是一个人。
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她会伤心、会失望。
当她对你伤心失望时,她对你的感情会越来越少。
等少到一定的程度,她就会选择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你!”
“不!不是这样的!”陆泽州用力摇头,“我为她让了那么多!
她的一切都是我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