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包昊天的应允,辛珑高高兴兴的招呼大嫂和二嫂,让她们把萧惊鹤搀扶到那架马车里。
楚香越和苏琳琅正吃力地将萧惊鹤从地上搀扶到手推车上,闻都愣住了,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
楚香越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几缕碎发黏在脸颊,她快步走到辛珑身边,压低声音问道:“珑儿,你跟包大人说了什么?他真同意了?那可是官家的马车”
她眼中满是疑惑,还有几分难以置信。这几日相处下来,她知道这包昊天虽然看着憨厚,但绝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人。
辛珑俏皮地眨了眨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大嫂,我还能骗你不成?不信你去问问包大人。”
楚香越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不远处正活动手脚的包昊天,又看了看辛珑自信满满的神情,心中惊叹不已。
这段流放的日子里,辛珑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前那个对萧家淡漠的长公主,如今却成了萧家的主心骨。
如果不是她,萧家恐怕早已在毒蛇的袭击下死伤惨重。
楚香越眼眶微微泛红,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走到辛珑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有些哽咽:“珑儿,这些日子如果没有你,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辛珑反握住楚香越的手,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温柔,“大嫂,我们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
辛珑招呼楚香越和苏琳琅将萧惊鹤抬到马车上。
这辆马车十分宽敞,车厢里铺着厚厚的褥子,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茶几。
包昊天原本的一些杂物堆放在角落,他连忙叫人过来将东西搬走。
将萧惊鹤安顿好后,辛珑又唤来萧家的几个孩子,让他们也进马车里休息。
孩子们这几日跟着大人一路奔波,小脸晒得通红,人也瘦了一圈。
最后,辛珑将萧太夫人也搀扶上了马车。
老人这几日也受了不少苦,脸色蜡黄,精神萎靡。
萧太夫人靠在柔软的靠垫上,有些迷茫地看向辛珑,“珑儿,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坐上马车了?”
辛珑柔声解释道:“娘,是包大人好心,看在我救了他的份上,愿意把马车借给我们暂用。”
萧太夫人闻,连忙向车外不远处的包昊天表达感谢。
包昊天骑在马上,听到萧太夫人的感谢,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辛珑提议,他也不会愿意借马车给萧家。
不过听到老人的感谢,他还是笑着拱了拱手:“太夫人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包昊天目送着萧家众人上了马车,又转头看看自己胯下的高头大马,略微有些发愁。这畜生性子烈得很,也就他自己能驾驭。萧家这群妇孺老幼,怕是连靠近都难。
辛珑看出他的为难,微微一笑,眉眼弯弯:“包大人不必担心,我大嫂曾是沙场女将,骑马驾车不在话下。”
包昊天一愣,随即释然,他怎么忘了这茬。
楚香越的威名,他早有耳闻。只是如今再见,只觉得这位女将军褪去了战场上的凌厉,多了几分寻常妇人的温婉。
辛珑走到楚香越身边,指着那匹高头大马说道:“大嫂,这驾车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楚香越先是一惊,随即爽朗一笑:“行!珑儿放心,这点小事难不倒我。”说罢,她利落地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英姿飒爽,依稀可见当年沙场点兵的风采。
辛珑看着楚香越驾驭马车,娴熟地挥动马鞭,马车缓缓启动,心中不禁暗暗赞叹。不愧是大嫂,这气势,这气场,真不是盖的。
而辛珑自己,则优哉游哉地走在队伍旁边。
她早就在繁复的裙裾下换上了轻便的运动鞋,走起路来倒也不慌不忙。
山路两旁,野草疯长,辛珑挎着个布袋子,一路走,一路挖野菜。
婆婆丁、车前草、荠菜、马齿笕、野葱、野辣椒都是难得的美味。路过一片竹林时,她甚至还掰了几根鲜嫩的竹笋。
中午休息整顿的时候,辛珑从空间里把前天夜里丢进去的几条毒蛇尸体取出来。
溪水潺潺,清澈见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水面上跳跃着金色的光斑。
辛珑手脚麻利地在溪边清洗毒蛇,剥皮,取蛇胆,切段,动作娴熟得如同庖丁解牛。
处理完蛇肉,辛珑又指挥嫂子们把她采摘的野菜拿去清洗。
嫂子们现在已经对辛珑无比信服,她一指挥,立刻蹲下来跟着她在溪边清洗野菜。
“珑儿,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