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3)
袭人再一次痛哭起来,内心呐喊着宝二爷快来救她。
……
时至深夜,宝玉才派人来贾琏这里询问袭人的情况。
贾琏早安歇了,但睡前吩咐过丰儿,只要有人来要袭人就还回去。所以宝玉来讨人的时候,袭人很顺利的就被搀扶走了。
袭人回去后,免不得一遭痛哭诉苦。宝玉本就是心软的人,袭人于他又特别的重要,他心中甚为不忿,气得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就把事儿闹到贾母跟前,狠狠地告了贾琏一状。
贾母气得跳脚,当即派人去唤贾琏来。
丰儿等丫鬟听说都为琏二爷忧虑,担心他这次有理说不清,反而吃了亏。虽然她们都明知袭人昨日来这里是另有所图,但无凭无证,人家恶人先告状,再考虑到贾母对宝玉格外偏爱的情况,琏二爷这回反而不占理了。
贾琏倒一脸淡定,不紧不慢的往贾母处去。
贾母早坐在花厅内,等了两盏茶时间,直骂贾琏来得太慢。
婆子解释道:“琏二爷不喜骑马坐车,是从大房那边走过来,路远了点,的确要耽搁些时间。”
贾母一听这话更不乐意了,贾琏这不是故意矫情么,这是埋怨她虐待大房,叫他们住偏了?
“二爷来了!”传话的小丫鬟话音刚落,贾琏便已经走进门来。
贾琏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袍,玉颜俊美,本是多情的眼眸而今却透着冷漠。他温文尔雅地走到贾母跟前,表情不悲不喜,行了问安礼。
“袭人的事你怎么解释!”贾母劈头就问。
贾琏斜眸瞟眼正被丫鬟们搀扶的袭人,眼睛肿的跟桃一样,双腿似乎还有些发软,要人搀扶着才能勉强站着。
“她怎么说?”贾琏问。
“你还有脸问,人家好端端的去给你房里的丫鬟过生日,走错路罢了,赔了罪,道了歉,你竟连个脸都不给,罚她在那儿跪了一整天,连他的主子宝玉你都不知会一声!”贾母恨恨道。
宝玉委屈的在贾母怀里缩了缩,含着泪瞟一眼贾琏,又哭起来。贾母忙宝贝心肝似得哄着宝玉。
王夫人坐在一边静静地不说话,这件事儿很明了,她没必要乱言讨嫌,旁观就好。
“呵,她是这样说的?”贾琏转眸,别有意味的望向袭人。
袭人吓了一跳,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贾琏却突然移步,恍若一阵冷风般吹了过来。等袭人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下巴已经被琏二爷勾住了。袭人被迫抬头,含泪与贾琏对视。
贾琏讽刺地苦笑,“你这是报复我?”
贾母:“……”
宝玉:“……”
王夫人:“……”
“你……你们……”贾母吃惊地抬手指着他二人。
贾琏犹疑地看一眼袭人,才放下手,冷冷道,“我和她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此言一出众人更不信了。
肯定有问题!
阖府上下谁都知道琏二爷花心多情,不会是对袭人……
“但她跟我的牡丹事儿就大了。”贾琏接着说道。他整个人脸色阴沉不已,目光阴戾,一身萧杀之气,搞得在场的人都莫名地心惊胆战。
牡丹!
能让贾琏如此愤怒的恐怕只有女人,莫非是袭人欺负了他看上的丫鬟?
贾母蹙眉琢磨了下,倒不记得荣府里还有叫这个名儿的丫鬟。她看向鸳鸯,鸳鸯却也不知道牡丹是谁,摇了摇头。
而王夫人听到牡丹,当即就联想起荣禧堂那盆被贾琏搬走的牡丹花,她觉得这个牡丹定然是贾琏姘头的昵称或者外号。
贾母忙打发走闲杂人等,转而侧身问贾琏:“琏儿,你说的牡丹是哪房丫鬟,”
袭人跪地,泪水哗地就留下来,哭着跟贾母解释:“就是琏二爷院里的牡丹——”
“犯了错就该接受惩罚,你根本没资格委屈,”贾琏截了她的话,冷瞪着袭人,“这等小事也要闹到老祖宗跟前,你真闲得慌。”
“不是奴婢,奴婢不敢,是宝二爷心疼奴婢,才——”
“还想推卸责任,要不是你装委屈,宝玉会被你撺掇到老祖宗跟前闹么!”贾琏突然厉声喊道。
袭人吓得一哆嗦,赶紧伏地跟贾母哭自己的冤枉。
贾母气得冲贾琏吼:“我人还在这呢,轮不到你来训她!”
贾母这一生气,整个屋子的人都缩脖子不敢言语。
贾琏却坦然直面,言语淡定的跟贾母讲:“老祖宗心善仁慈,瞧着谁都好,宝玉也随了您,所以才会被那些别有用心的小人利用。这件事的真相根本就不是您所听到的那样。是她自己不知羞地乱闯我院子,见我突然回来,心中有鬼主动跪地赔错,我什么都没说,她自己跪到了晚上。结果出了门扭头一走,反咬我一口,告我的状。我看这个家要请她当琏二爷才对,我这个做主子的伺候她!”
“奴婢不敢!”袭人吓得浑身哆嗦,真没想到贾琏会敢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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