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3)
撞贾母,而且如此巧言善变。明明是他施加压力惩罚自己,可仔细想想,琏二爷当时确实没说过一句罚自己的话。
“你……”贾母对贾琏顶嘴的行为很不满,但考虑到他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如果他所言是真的,袭人不是误入而是有意闯入,那事情就太严重了。
王夫人见势不妙,正打算要张嘴把这件事说和了,贾琏突然提出要还原事实。
“怎么个还原法?”贾母好奇问。
“还原事情经过,详查相关人等。”贾琏简单地回道,然后就命人召集所有涉事人员都凑齐了,在贾母院内等候。
丰儿等先说了当时的情况,证实了贾琏的确没有出言惩罚过袭人,都是袭人自愿跪着的。
贾母心中渐生怀疑,开始正视这件事的严重性。
很快事情就理顺了。
袭人同麝月、晴雯去给丰儿庆生,袭人半路想起来要给王夫人办事就先走了,然而她没去王夫人那里,却出现在贾琏的院内,刚巧与提前归家的贾琏撞面,后来丰儿等人也回院了,她就自愿罚跪到深夜……而袭人被宝玉领回来之后,却委屈地表示是给丰儿过生日走错了路。
袭人前后言语不一致,显然是在说谎。
贾母终于明白了贾琏所谓‘宝玉被人利用’的意思,看来这些人都欺负宝玉年小单纯,出了事儿都让宝玉来顶黑锅。王熙凤的事如此,袭人的事也是如此。
又欺负她的宝玉!
贾母正在暴怒的边缘,丰儿再次表态道:“往年袭人她们从没给奴婢过过生日,今年都要来,奴婢本是挺高兴的,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都是奴婢的过错。”
贾母一下子就听出猫腻了,转头再审问晴雯、麝月,方得知她们去给丰儿庆生的主意都是袭人主张的。
看来袭人的确是存了歹心,另有目的!
“你说,你跑到琏儿的院里意图做什么?”贾母质问袭人。
袭人畏惧地看眼王夫人,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撒谎的行为。
贾琏侧身上前,站在袭人与王夫人之间,挡住了她们的眼神交流。
“闹到这地步,你已没翻身的机会,坦白交代还可活命,不然……惨!”
作者有话要说: 贾琏:一个帕子而已。
王夫人:故意设计,你恶毒!
贾琏:一盆牡丹而已。
王夫人:装无辜,你恶毒!
贾琏:我只是为民除害。
王夫人:……
叮——王夫人已修改了个人签名:本人已被气死,速叫宝玉烧纸!
丰收大喜悦
贾母急于知道真相,拍桌附和贾琏:“说!不然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袭人怕了,只好把王夫人给咬了出来。
王夫人断然否认,“作死的浪蹄子,胡说八道!母亲,媳妇儿根本没命她干这些事,谁知道她去琏儿的院子图谋什么,保不齐是瞧着琏儿长得俊俏生了歪心思。她不好意思说,怕您罚重了,就反咬我起来,本就是谎话连篇的人儿,您断然不能信她!”
王夫人此刻也不憨厚了,言语伶俐地把自己撇清。
贾母冷笑着听王夫人推脱责任,再瞧袭人小小年纪没长开的样儿,她才多大,存着以色侍奉贾琏的心思?未免太可笑了。
贾母命人直接把袭人打出去,配给外族蛮子。而对于王夫人,贾母完全不愿搭理,态度冷淡地打发她回去:“好生念经歇着去吧,大可不必来我这里请安。”
王夫人明白贾母开始嫌弃她了,怔了又怔,惶惶然被丫鬟搀扶离开。不出几日她就抑郁在胸,卧病在榻。
事后贾母想起贾琏院里的牡丹,琢磨着这丫鬟应该是贾赦安排到贾琏屋里的通房,既然贾琏肯为她挺身而出,想必是个极妙的丫头。贾母便吩咐贾琏得空把她带来,也叫自己瞧瞧。
然后,贾琏就捧了一盆牡丹花来瞧贾母。
“我院里有一百多盆牡丹,不好全搬来,就拿了一盆最有特点的来。此花名为黑花魁,株型矮,菊花型,您瞧这花蕾,圆形的,但有紫色晕,润泽细腻,盛开时花瓣不会平展,您瞧这里,低下有墨色晕,特别漂亮。”贾琏双眼冒光,一脸兴奋的盯着眼前的牡丹花,解说的十分到位。
贾母“……”
她愣愣地看着牡丹花,半晌才慢慢地转头疑惑地盯着贾琏。
“你说的牡丹,就是这个牡丹?”
“嗯,”贾琏仍眼不离花,很仔细地观瞻其中一朵,然后表情凝住了,捧着那朵花激动道,“雌蕊竟然瓣化成绿色彩瓣。”
贾母:“……”
贾琏转即开始滔滔不绝的跟贾母讲院里其他牡丹变异株的情况,详细阐述这些花所带来的新品种的价值和意义。
贾母听了半天,真心心累,乏味的摆摆手示意贾琏:“你快回去吧。”
“对了,你婶子还病着,没人管家,给你家太太捎句话,让她帮衬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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