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 / 4)
声。姚恪本就害怕,手一抖,火折子就掉在了地上。
窗外的脚步声顿了一顿,紧接着又响起来,像是往门边去了。
姚恪一惊,猛地蹿回床边,抓过那把剑,他方才一直将剑放在身侧,剑还未被拔出,殿门被推开了。
“谁?!”
一只灯笼探了进来,紧接着走进一个穿着淡蓝色衣袍的少年。
姚恪将剑抱在胸前,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踩着了床幔,跌坐在了地上,床幔也吱地一声被带了下来,刚好碰到了方才掉在地上的火折子,不知怎么竟然燃了起来。
一连串变故弄得姚恪傻了眼,那少年急匆匆地走过来,将案上的残茶一泼,又用脚踩灭了地上未尽的火星。
“你是姚将军的孩子?我听母后说过。≈ot;少年走到姚恪旁边,将灯笼搁在地上,蹲与他相对,光照着姚恪有些苍白的脸,还能看见上面隐约的泪痕,“被吓到了吗?你怎么哭了。”
姚恪这时才总算弄明白了少年的身份,试探着叫了一声,“殿下?”
“哎。”傅宁辞问容炀道,“你觉得像吗?”
“应该不是。”容炀自然明白他说的是谁,看了夏启片刻说,“那位宋馆长我今天只匆匆见了一面,夏启现在也还小。但是这眉眼,看起来倒相去甚远。”
傅宁辞摸摸下巴,“我看着也不像。按理讲,如果是转世的话,容貌上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容炀想到曾豪轩说的那段传说,对于夏启,心里倒有个隐约的猜测。只是仅仅以钟家后人的身份,不应该知道这么多。他不想让傅宁辞再起疑,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夏启冲姚恪安抚地笑一笑,“是我。“
“娘娘说,你明日才回来。”
“半个时辰以前到的宫门。“夏启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他,”打算过去看看母后,宫人说已经睡下了,我本想回寝殿,没成想吓到你了。你方才是要点灯吗?你怕黑?怎么不让宫人留一盏?“
他说了这样一长串,姚恪迟疑片刻,却只点了点头。
傅宁辞心道宋宜说他俩脾性相投这话真是扯淡,两人虽然年龄相差不过两岁,但姚恪明显是个闷葫芦,三棒子打不出一句话,夏启性格随他母亲,温柔和煦,他俩要真能合得来,纯粹靠夏启话多救场。
夏启站起身,提着灯笼左右看了看,才发现刚刚的火不仅烧到了床幔,连锦被垂在地上的一个角都烧破了。
“弄成这个样子,你要怎么睡?“夏启语气温和,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将一只手伸到仍坐在地上的姚恪面前,”你先起来吧,地上冷。这么晚了,我看你门外那两个值夜的侍女都在打盹了。来,我们动作轻一点,我先带你去我寝殿睡,明日再让她们收拾。“
姚恪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事实上,从夏启出现,他一共也就说了两句话。
“你不要害怕,明日就说是我弄的,不会有人怪你的。”夏启脸上仍然带着浅淡的笑意,沉稳地不像个十来岁的少年,他将手又往姚恪面前送了一送,“来,我牵你。”
姚恪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终于将手慢慢地搭上了夏启的掌心。
姚恪那天晚上宿在夏启的寝殿,两个少年同榻而眠,一夜安稳。
第二天醒来时,姚恪已经从前一天晚上的惊惧中缓过来了,先是为昨夜的失态向夏启致歉,早膳未用,又去了宋宜处将发生的事情一一阐明,半分也没有推到夏启身上。
宋宜自然不会责备他,夏启听说了,也没说别的,只是吩咐宫人夜间替他留一盏灯,再多留个侍女在门外值夜。
后来的日子里,虽然寝殿相距不远,两人的接触其实算不上太多。毕竟姚恪除了怕黑以外,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成熟,没有太多需要人留心照顾的地方。夏启身为世子,读书习字,再听一堆老夫子讲天下大势,每日用过早膳开始便不得清闲。两人的交集不外在殿外遇见了,姚恪见了礼,唤一声殿下,夏启含笑问一句今日可好那晚的一切就像一阵风,慢慢消散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傅宁辞看着都觉得无聊,留给姚恪的印象大概也不深。从器灵中窥见的也不过短短一瞬,夏启每日念书,姚恪每日习武。
姚恪身为将门之后,习武三岁便开始,从扎马步练起,一板一眼毫不含糊。等进了宫,宋宜又另请了武将教导,年纪渐长,将门后人的风范逐渐展示出来。授他武艺的老师,几乎都赞叹过此子是奇才,假以时日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然而刀剑无眼,就算是奇才,受些伤只怕也再所难免。严重些的,当场便叫了太医,不必多提,而那些小的伤口,碰撞,姚恪这种不爱给人添麻烦的性格自然也不会声张,自己回了寝殿上些膏药,便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那日原本也是这样,唯一不同的是夏启恰巧新得了本兵书。
姚恪进宫前,宋宜便嘱咐过他,与姚恪好好相处。宋宜膝下本来也只他一个孩子,深宫之中处处都是权力纷争,其他异母的兄弟难免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