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怀送抱(2 / 3)
aesar把杯子放回吧台,敲出清脆的一声响。
陈斯绒的朗姆酒也在此刻送来,她手指握上酒杯,正准备离开。
caesar的声音在此时又响起:“好喝吗?”
陈斯绒愣了一下,立马点点头。
“你可以尝试一下……哦,不对,你是不是不喝酒?”
“我不喝酒。”caesar说。
“是过敏吗?”
“不是,”caesar说道,“其实说起来,更像是一种自我惩罚。”
安静的灯光下,他说话的语气并无不同,但是陈斯绒隐约品尝出几分颓靡。
要走的双腿在此刻变得沉重,她把手中的杯子轻轻放下了。
陈斯绒其实一直没忘记,那时候关于他母亲的事情。记得他在机场的那次因为母亲而走神,也记得他们的第二次,他的愤怒。
后来,主人和caesar合为一体,所有的事情也就有了答案。
那时候他陷入家庭的困境,但是他们很快分开,陈斯绒也没有了关心的途径和义务。
眼下,她把这件旧事重新想起。
许是此时此刻,场景的定义清晰的为非工作时间,又许是酒壮人胆,又或许,他此刻几分落寞的神情叫人心生怜爱。
陈斯绒沉默了一会,还是问出了口。
“你……母亲的事情,怎么样了?”她话刚说完,又补充道,“如果你觉得冒犯,可以不必回答我。”
caesar却拿起杯子,问她介不介意去外面走一会。
陈斯绒点头,知道他不想叫其他人也听到这些私事。
两人随后走出了餐厅。
沙滩上,有不少同事聚集在一起喝酒,两人绕过人多的地方,沿着海岸线走。
“我母亲刚刚还在给我打电话。”他说。
陈斯绒记起他最开始脸上的表情,心下了然。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我父亲的行为的确是在骚扰她。”
“我记得新闻上说,你父亲母亲很早就分开了。”
“是。”
陈斯绒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任何的安慰其实都显得无用。而沉默则显得她很无能。
“grace。”caesar却忽然轻声叫了她的名字。
陈斯绒应声转头去看他。
“这段时间工作怎么样?”
他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语气,连问题都没有任何僭越的意思,但是这个瞬间,陈斯绒的心脏重跳,一种太过熟悉的感觉卷土重来,叫她手臂也绷紧。
——“最近的工作压力怎么样?”
主人曾经这样问过她。
好在夜色浓重,陈斯绒偏过头去看大海。
“挺好的,大家都特别好。”
有风把她的长发高高吹起,肩颈似乎在瞬间失去了依靠,变得空荡荡。
“那最近的生活呢?”他又问。
陈斯绒深呼吸,说:“也很好。”
安静的海风中,两人并排走着。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身体的摆动带来距离的忽远忽近,像是一条在心脏上拉扯的锯条。
陈斯绒抬手,把手中的酒一口闷了下去。
辛辣在一瞬间充斥她的口腔与胸膛,她努力地下咽,也咽下所有在此刻蠢蠢欲动的情绪。
“你呢?”再转过头来的陈斯绒声音重新变得鲜亮,她甚至还带着笑,“你有再找新人吗?”
caesar停下了脚步。
他们走到了很远的地方,这里不再有餐厅,不再有灯光,不再有人群。
caesar安静地看着陈斯绒,目光在黑暗中逐渐适应,她模糊的脸庞于此刻慢慢清晰。
“grace,我没有。你呢?”他问。
陈斯绒望着他,觉得有些神情恍惚。
那天,他们在海边跳舞的时候,主人也是这样望着她的吗?
这样直白的、热烈的、充满爱意的吗?
跳舞的时候,主人有在笑吗?
亲吻她的时候,主人也会变得炙热吗?
caesar的脸庞在陈斯绒的眼中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有时候,他是与她毫无瓜葛的caesar,有时候,他是与她亲密无间的主人。
有时候,他们的面容重合,填补陈斯绒脑海中的空白。
有时候,她从很高的地方看向他们。
他的面容清晰无比,他的膝上是陈斯绒。
杯子掉进柔软的沙地上,陈斯绒的身体微微晃动。
她声音哽咽,说:“我没你那么坏。”
怎么可能再去找新的主人,送出去的心脏怎么还要得回来。
挤压的、汹涌的、蠢蠢欲动的情愫在沉默的昏暗之中疯长,此刻对视,变成一种欲盖弥彰的克制。
理智的人知道要错开眼神,切断所有错误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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