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丝绒卡片(1 / 2)
:红丝绒卡片
他从掷地有声的果里,剥离出万分之一的因。
不是她不懂,是她不敢。
不敢承认分明是她主动推开,心中的情感其实从未消失。
因此,那份存留的情感变成一份对自己的背叛,陈斯绒不敢承认、不敢面对。
此时此刻,caesar在电话那头说:
“grace,iissyou”
潮湿的眼眶深埋到枕头里,声音也变得沉闷:
“你不会恨我吗?”
“我为什么要恨你?”
陈斯绒的眼泪无声地从脸颊涌落,“是我把你推开,现在又不明不白地对你做这样的事。”
“你不是不明不白。”
“我没有对你做出任何承诺。”
“我没有要求你对我做出任何承诺。”
陈斯绒不知道怎么说,她觉得自己糟糕透了。她做了不应该做的事,她犯了不应该犯的错。
他们已经界限清明地分开了,她却做出这种模糊不明的事。
电话里,caesar陪她安静了一会,开口道:
“grace,不必每个行为都通向一个结果。”
他几乎在为她解脱了,她不必为今晚的行为负责,他也不会一定要一个结果。
陈斯绒喉头哽咽:“那我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不是吗?”
“但我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电话里的声音从始至终都那样的平和、宽容,不管陈斯绒说出什么样的话,他都能平稳地、安全地将她“接住”。
“grace,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陈斯绒抹了抹眼泪:“可以,你说。”
“你现在还怕我吗?”
陈斯绒在黑暗中审慎地思考了一会,“不,我现在不怕你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作为你的上司,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你是一个……很负责任、很有能力、也很公私分明的上司。”
“那如果是作为你的朋友呢?”
陈斯绒哭得有些干涸的嘴唇轻轻抿起:“我没和那么有钱的人做过朋友。”
电话那头,caesar很低地笑了一声。
“grace,那我们可不可以先试着做朋友?”
陈斯绒心脏皱缩:“什么意思?”
“我们其实没在现实生活中深入接触过对方,不是吗?你并不真的了解caesar这个人,所以一开始你知道是我,你很害怕。”
陈斯绒呼吸谨慎:“我挺了解你的,你是我的上司。”
“我是你的上司,但我不是你的朋友。”caesar停顿了片刻,又说,“不过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grace,我会把给你的生日礼物放在酒店前台,在你方便的时候可以去取。”
“这是你晚上回来给我打电话的主要原因吗?”
“不是,给你打电话的主要原因我刚刚已经说明。”
陈斯绒的双眼再次充盈泪水,她努力克制住情绪,问道:“你原本是打算亲手给我的吗?”
“如果有机会,的确是这样打算的。”
“你在……哪里?”
“我在酒店楼下。”
陈斯绒的心跳砰砰,她想,她没有任何理由不去继续做这些越界的事。他那样的鼓舞、纵容她。
陈斯绒:“我半小时后,会去楼下大厅。”
caesar:“酒店附近有一家还开着酒吧。”
陈斯绒飞速地说:“可以。”
电话挂断,陈斯绒才发现自己脸颊和脖子都发烫。
紧张得像是在进行某种不被允许的任务,但其实也的确如此。
她在做与自己道德、理智相悖的事情,她在做她自己口中不负责任的事。可是他说可以。
像是只有他们俩人的秘密世界,他纵容她做所有现实生活中不该做的事情,而她不必担心被惩罚。
内心的蠢蠢欲动更是最佳帮手,要不然,她今晚不会说出那句话。
飞奔去浴室的脚步像是飞舞的蝴蝶印记,热水淋下,陈斯绒闭上双眼。
-
她比说好的时间早到了五分钟。
caesar正端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他换了一身新的衬衫和西裤,在看见陈斯绒出现的瞬间,投来安静的目光。
陈斯绒没有同他说话,而是脚步匀速地朝门外走去。
caesar默契起身,于她之后走出了酒店。
很多车队同事正陆续返回酒店,陈斯绒走出酒店,先绕进了一条小路。
灯光昏暗,她也没有再往里走,而是在路口就停了下来。
caesar跟来得很及时。
“我没想到,你还有做间谍的天赋。”
他开口就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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