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陆(3 / 6)
诗则带着次女和幼子。
其实曲青阳挺羡慕聂坤,他认识江焕生那会儿聂坤还没出生,后来有一天江焕生说自己收了个徒弟,让他有些吃醋。他小时候最期待随父母来济定山看江焕生,他能在这里玩很久,什么都好玩,江焕生会教他许多工艺,教他怎样捏那些黏土、烧窑、削自己的木汤匙和筷子,做许多小玩意儿。他以为自己吃醋是因为羡慕聂坤能天天在这里玩,但他也明白聂坤是江焕生的徒弟,不可能一样,加上后来他发现江焕生对所有人都那么亲切,醋意被失落取代,好像自己在江焕生看来不是特别的。
夜里苏惠诗和其他女眷睡在屋里,江焕生坚持把房间让给曲桓陵和永韶睡,曲青阳说:「这里有江叔叔佈好的风水,不生蚊蝇,我就睡外面的吊床好了。」
江焕生说:「我陪你吧。我们叔侄俩可以聊一晚上。」
曲桓陵知道他们两个感情好也没多说什么,抱着幼子笑说:「那我就罢佔你房间啦。永韶,我们走。」
原先的吊床旁边还有棵双生树,江焕生在旁边做了另一个吊床,和曲青阳并排躺在吊床上看星星。曲青阳说:「星星好亮。」
「亮到你睡不着?」
「嗯,陪我。」
「好啊。要聊么?」江焕生语调平和温柔,让人不由自主想一直听下去。
「不知道聊什么好。」
「那我念佛经……」
「不要,我不听那个。」曲青阳有点嫌弃,江焕生轻轻笑着,他觉得那笑声很好听,用来念佛经不是太可惜?明明可以说点别的啊,佛经念给眾生听,江焕生是对他无话可讲么?
「我很想你。」
「嗯?」曲青阳好像听到江焕生说了什么,但风声混淆了,听不真切,他坐起来望着江焕生,犹豫半晌轻唤:「江叔叔,你刚才说什么了?」
江焕生闔眼没有回应,似乎已经睡熟了。曲青阳躺回去,微微不悦低喃:「说好陪我的,自己却睡着了。」
次日曲桓陵和江焕生说:「这次不收诊金,只想求你帮忙一件事。」
江焕生说:「曲兄何必跟我客气,诊金还是得给的,曲兄的忙我一定帮。」
曲桓陵笑说:「你就不怕这么讲完,我让你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不会,所以我才这么讲。曲家有何事要我帮忙?」
「是这样的……」曲桓陵和苏惠诗的修炼也遇上了瓶颈,他们夫妻这一趟来神洲还想去某个应该已经开啟的秘境探访,找寻他们需要用到的天材地宝,但孩子们都还小,得有人看顾,于是想到了江焕生。他说完这些,訕訕然道:「明知你也事务繁忙,还得带徒弟,我们一下子要你带四个孩子也实在是对不住,这……」
江焕生微笑摇头说:「怎么会麻烦,我也不忙,况且青阳和红叶都已经长大懂事,他们都会帮我的。曲兄你和苏姐就放心吧,我会顾好他们等你们回来。」
曲青阳也是一早才知道父母要他们暂宿江焕生这里,他把弟妹们都喊醒,一块儿吃过早饭再给父母送行。
苏惠诗抱了每个孩子,跟他们说:「不必太担心,这次去的地方没那么危险,就是远了点,最多一个半月能回来的,我们会尽快赶回来。而且我们也不好让你们一直叨扰江叔叔啊。」
江焕生笑了下:「他们这么可爱,住多久都欢迎,我打算再建一间屋子,将来你们来访就不必两、三人挤一张床啦。」
曲永韶只知道爹娘要去有点远的地方,好像还有些危险,可是他们答应要很快回来,于是他上前抱了爹的大腿,再抱娘的手说:「要花花,漂亮的花。」他想拿来放在竹篮里,也许丁寒墨一高兴就破壳而出了。
曲桓陵和苏惠诗微笑互望,前者道:「我们永韶在讨礼物啦。」
苏惠诗弯身亲了下么儿的额头,抱了下说:「为娘会採很多花回来,你和寒墨就等着吧。」
曲青阳拿眼尾偷瞄江焕生,暗自高兴能因此多留在这里一阵子。曲红叶淡淡的向父母告别,只有仔细看才瞧得出她眼里微有泪光,也是不捨和父母分开这么久。曲槐夏和大哥一样暗自窃喜,想到能天天找聂坤玩就高兴。
曲永韶成天提着小竹篮守着金蛋,常常望着父母飞远的天空看,大概也是认真在等待他们带礼物回来。
然而一个半月过去了,曲桓陵和苏惠诗都没有回来,江焕生安慰他们再等等看,并且去和相识的修士们打探消息,费了些灵石和材料奔波了数日才得知近来一则传闻,某个刚开啟的秘境之中有一伙散修联合向某世家谋夺宝物,混乱的斗法导致秘境提前关闭,许多修士下落不明。
江焕生得知此事尚未明朗,不敢轻易让孩子们知情,只好想方设法转移他们的注意。曲家的孩子们也隐约察觉事态有变,曲青阳虽不明缘由,但还是帮江焕生安抚弟妹们,江焕生把打听到的事透露给曲青阳知道,并安慰曲青阳说:「尚未有消息,也许是虚惊一场。」
曲青阳不想让他操心,故作镇定:「我明白,我不会乱想,只是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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