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和羞辱意味……性质可完全不一样。”
他停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显得更加放松和投入,“不过,这篇故事里,更有意思、也更值得琢磨的,难道不是那个丈夫ark的角色吗?ntr……绿帽癖……这种心理现象,其实比‘借种’这种情节设定本身,更复杂,也更……耐人寻味。”他刻意将话题引向那个看似与自己无关的角色,试图掌握对话的主动权。
“ntr?”程汐果然被这个陌生的缩写吸引了注意力。
“orare,”dante耐心地解释道,他的语气力求自然流畅,仿佛在讲解一个心理学课本上的常见案例,但他解释ark的心理时,眼底却掠过一丝极其隐晦的、复杂难辨的光芒,那光芒被他迅速用冷静的分析口吻掩盖了下去,“算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性心理倾向。简单来说,就是个体能够从自己的伴侣与第三方发生性关系——通常是被迫或带有羞辱意味的过程中,体验到强烈的性兴奋。这种兴奋往往混合着被剥夺感、嫉妒、羞耻,以及一种……权力关系被颠覆的病态快感。”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语速放缓了些,“你看故事里的ark,他所有的兴奋点,根本不在于那个所谓‘延续血脉’的借口,而在于全程目睹、甚至可以说是主导了妻子被另一个他认为更‘强大’、基因更‘优越’的男性侵犯、占有、蹂躏的全过程。这满足了他内心深处某种极度扭曲的自卑、无能感,以及通过‘献出’妻子来获得代偿性的权力幻想。”
他条理清晰地分析着,将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在ark这个角色复杂而病态的心理动机上,成功地将程汐的注意力从那个令他不适的角色上彻底移开。
程汐听得微微蹙起了眉头,似乎在努力消化这种超出她日常理解范畴的、阴暗的情感模式。“……听起来……太病态了。”她下意识地向后靠了靠,更深地依偎进dante的怀里,仿佛要从他坚实的体温中汲取抵抗这种负面信息的能量,“就是说,他看着自己老婆被别人上……反而会……特别兴奋?”
“对于具有这种心理结构的人来说,是的。”dante轻轻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平板电脑上那些露骨的描写上,眼神却显得有些飘忽和深沉,像是在透过文字的表象,审视着某种更为幽暗的人性深渊,“强烈的视觉刺激,权力关系的彻底反转,对社会禁忌的蓄意践踏……这些元素都可能成为点燃他们兴奋的导火索。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的心理现象,其成因可能与个体的早年经历、权力结构认知障碍、深度的不安全感,甚至是某种程度的自我厌恶和毁灭欲有关。”
程汐沉默了片刻,她似乎还在试图理解这种黑暗的心理机制。房间里只有dante平稳的呼吸声和她自己略显紊乱的心跳。她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随意问道:“那……如果换了是你……”这个问题刚一出口,她自己似乎也觉得有些突兀和不合时宜,赶紧补了一句,“我是说……随便问问啊,就……代入那个丈夫的角色……你会……也想看……那种……画面吗?”
这个问题,即使被包裹在“随便问问”和“代入角色”的外衣下,也像一根淬了冰的针,狠狠地扎进了dante内心最敏感、最不允许触碰的核心禁区。
分享她?哪怕只是旁观她与另一个人……?
她为什么会想到这里?
这个念头本身,足以瞬间摧毁他精心构建的所有冷静和自持。
他清楚地知道,程汐只是基于故事进行假设,但这个问题本身所蕴含的可能性,已经触及了他的绝对底线。过往那些隐秘的、带着罪恶感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与眼前的问题重迭,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一瞬,但很快又刻意放松。灰蓝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旁人无法窥见的暗流。
“为什么会想看那种东西?”他的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些许,带着一种难以分辨的情绪,像是某种被冒犯后的冷静反问,“那不是……很糟糕的体验吗?无论是对谁来说。”
他的目光没有直接与她对视,而是转向窗外遥远的城市灯火,仿佛那里有更值得思考的东西——他避开了直接回答“会”或“不会”,转而质疑这种行为本身的合理性和感受。
“我只是……无法想象。”他收回目光,重新落在她脸上,语气试图恢复平稳,“把珍视的东西……暴露在那种……不堪的境地里。那种感觉……应该只剩下痛苦和愤怒吧?我不明白……ark那种人是怎么想的。”
他将焦点重新放回对ark心理的无法理解上,听起来像是一种基于共情和正常价值观的反应。
“我……”她刚想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或者为自己的冒失道歉。
dante却猛地低下头,用一个带着强烈宣告意味的、近乎惩罚和撕咬般力度的吻,狠狠地、不容拒绝地堵住了她所有可能还未说出口的疑问和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