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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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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影从她瞳中停了一瞬,而后又散,萧淮止抬手触到她的衣祍一角,勾了勾,又欲抬手去扳她的脸,逼她与自己目光相接。

手方抬起,便听她冷冰冰的一句:“大司马可是想臣女死?”

“若是如此,臣女莫敢不从!”

她的语气何其决绝,翕张羽睫下那双流转的瞳子都闪过坚色,萧淮止沉默看她,倏然间,玉姝探手而出,一把握住枕下银簪抵至喉端。

雪白瓷玉般的脖颈泛上一圈红痕,此刻又被尖端划破一处,血丝顿出。

萧淮止眉眼冷凛,厉声呵斥:“放下!”

二人对持间,门外忽闻几道匆匆而至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仆妇们的阻拦声与女郎的谈笑声。

玉姝握着银簪的指尖稍顿,循声窥向帘外窗棂,那声响当是廊下而来。

倏而,菱窗处果不其然掠过一道女声:“姝妹妹,我来瞧瞧你,你可醒了?”

竟是张妙望。

她的声音已是越来越近,玉姝脑中千回百转,若是被她知晓萧淮止在她房中,她是如何都洗不干净的……

而今之计,唯有让萧淮止从她房中消失!

‘哐当’——

玉姝眸仁瞪大,掀目看向始作俑者,然来不及她溢出一个字,下一瞬,一道力便揽抱住她的腰身,将她推至身下,重重压住她胡乱踢蹬的双腿。

素浅色寝衣勾勒出她曼妙身姿,微敞的领口处,雪脯盈盈起伏,捉人视线的一条深线此刻坦然展在他的漆瞳之中。

玉姝羞愤至极,脸颊漫上深深绯色,气息都已紊乱而重。

门外似听见里端动静,张妙望音色一紧,赶忙朝里问:“姝妹妹,你可是摔着了!”

话音方坠下,便听那端脚步已匆忙袭来。

玉姝的心已经高高悬起,双眸倏然洇开泪光,之前那股孑然硬气此刻早已烟消云散。

看得萧淮止喉舌发紧,他牢牢将她压在身下,眼底闪过窳劣之光,埋首一口含住她柔软耳肉,轻轻咬下。

“玉娘子,可想让她进来?”

他低声问,说话间他的气息镀上玉姝的耳垂,长指轻轻去挑她的衣襟处,露出一小片的白,透着淡淡粉润。

多看一眼,便只觉腹中饿极。

玉姝咬紧下唇,不愿溢出声来,被他这般捉弄着,泪水簌簌而下,不停摇头。

泪水洇落在他唇边,萧淮止蓦然冷色,那股子轻慢挑逗从眸中退散去,只剩下一层浓浓阴霾。

“不想,便不准哭了。”他冷声命令,目光流连于她微张的红唇白齿间,指间微蜷,突起的青筋也跳了跳。

珠帘霍然一响,房门被人从外轻轻推动。

电光火石的刹那,玉姝抬手扯住萧淮止腰间革带,二人之间距离骤然缩短,温软湿濡一口包裹住他。

萧淮止长睫扇动两息,眸色泛愉,唇肉在此刻感到痛意,尖锐贝齿紧紧咬住他的下唇,待血味弥漫口中,玉姝才颤睫退开,然男人却不依不饶,待她快要撤离之时,又揽抱着她的腰间,带她往上,好一顿舔舐交融,才食髓知味地将她松开。

另一端,张妙望将房门推开之时,屋中只剩下淡淡靡气。

内室拔步床垂着一层绢纱帘幔,堪堪遮住倚在床栏处女郎的面容,影绰可见她纤瘦婀娜的身形。

玉姝隔着帘幔轻声咳嗽,待张妙望走近了些,便要抬手去捻开,玉姝忙说:“妙望阿姐勿掀开了,玉姝不慎染了风寒之症,恐传给阿姐,今日只得隔帘相叙了……”

张妙望手中动作顿住,她拧紧了柳眉,顺势坐于床前木凳上,语气关怀道:“妹妹怎的就病了,都怪我,那日不该让妹妹来马球场的,定是那日让妹妹感染这风寒之症,终究是我对不住妹妹。”

说至此,张妙望攥着锦帕掩面,眉宇满是浓愁之色。

见她放下床幔,玉姝暗舒一口气,她这浑身遮盖不住的痕迹,如何能见人……额间冷汗砸落眉间,将眉色洇晕渐浓。

抬目间,玉姝窥见张妙望不掺假色的眼,心又积压一层阴郁,她默了默,而后开口:“不关阿姐的事……是我身子本就不太争气。”

“姝妹妹,你定要好生将养身子,我赶午后便让家中婢子去将我父亲库房里的百年宝参给你送来,我实在喜欢你得紧,你可万万要珍重自身。”

张妙望字字诚切地说着,拂袖将锦帕收起,又抬手欲去握住帘幔后玉姝垂于锦衾上的纤纤素手。

玉姝眸仁微震,心被蓦地抓紧,腕间还有他留下的红痕,亦是刺目得很。

她下意识想要缩手,却听张妙望自顾自地又说:“姝妹妹,说来近日倒是真不太平,你这端病了,便不知晓,那日与我三表哥一道比马球的那位徐家二郎,便是赢了的那位。”

玉姝指尖微蜷。

她言辞惋惜道:“似是失踪了,隔着日子已是两日多,未有归家,徐家阖府上下现今,已闹上了京兆尹,要那位少尹亲去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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