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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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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秋准备出门的时候就发现天气很阴,在下细细密密的小雨,不过下得并不大,而且已经和汶五约好了,他不可能就此爽约,即使汶五不去,他也得去那儿等上一等。

去了之后,汶五也在。

两人都没有撑伞,汶五见他来了,手一撑就翻上了比武台。

毕竟是切磋,聂秋也没有多言,跟着上去了。

他们一个拔剑一个拔刀,先做好全套的礼仪,表示谦让,然后才准备动手。

结果天上传来了一声雷鸣,一道闪电划过,大雨就哗啦啦地倾盆而下了。

聂秋和汶五被淋了个彻底,两人愣愣地对视了一下,都看见对方浑身狼狈的模样。

我说

大雨中,汶五的声音听不真切。于是聂秋大声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不避避雨吗?汶五更大声地说道,声音盖过了雷鸣,我要是淋雨淋生病了,师父会骂我的!

聂秋莫名笑了一下,好!

这是他们头一回正常地聊天。

两个落汤鸡收回了武器,找了个小亭子躲雨。

拧一下衣角,都能拧出一大滩水出来。

躲在小亭子里,身上冷得很,上牙直撞下牙,恨不得缩成一团,又顾忌身边的人好歹也算是自己的对手,就不好意思这么做,只能绷着一张脸假装若无其事。

结果两人一对视,这才发现对方也冷,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双双大笑起来。

两个男孩子之间的冰释前嫌,就只是因为这么简单的一个对视。

笑完过后,汶五耐不住寂寞,主动打开了话匣子:你说他们会来接我们吗?

聂秋想了想,师姐应该会来接我,师父这时候可能已经睡下了。

唉,我师兄师姐可能都不知道我出门了。汶五一脸羡慕,我都不盼着我师父能来。

结果先出现的果然是撑着伞的殷卿卿,她手里除了另外一把伞以外,还拿着一件厚厚的狐裘。看见了汶五之后,她明显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竟然没人来接他。

只找到两把伞,雨下得大,我就没叫师父来。殷卿卿把狐裘披在聂秋身上,给他系好,淡淡地解释道,师父去烧上了水,你回去就可以洗个热水澡。

汶五越看越心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觉得自己的前途实在是惨淡。

殷卿卿实在没办法忽视他,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这把伞你拿去吧。

这么大的雨,两个人撑一把伞,肯定会有一个人淋湿的。

汶五本来是不想接的,但是看看外头连成雨幕的大雨,还是厚着脸皮点了点头。

他正要伸手去接的时候,雨幕中忽然又出现了一个身影。

小五,你在吗?

那道人影远远地喊道。

汶五一下子就将伞推回给殷卿卿,起身大声回应道:大师兄我在这儿呢!

腰间挂着一柄名为乱盏短剑的俊朗男子循声走了过来。他没殷卿卿那么细心周到,手里没拿别的伞,也没拿什么狐裘,但是汶五马上就高兴了起来。

汶一先是向殷卿卿和聂秋打了个招呼,低头一看他这个小师弟,惊道:你哭了?

呜呜呜,我还以为没人会来接我,大师兄

汶五上气不接下气。

汶一用手擦去他脸上的泪珠,哄道:没有的事。汶二师兄在厨房熬上了热汤,汶三师姐给你房里烧上了暖炉,汶四师兄他好像很困,现在还在睡觉。

那师父呢?汶五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委屈巴巴地口出狂言。

师父汶一明显顿了顿,回去叫师父也哄哄你。

汶五还是怕汶云水的,脑子清醒过来,吸了吸鼻子,算了!

他转过头,看见聂秋背过身子,肩膀耸动,就自暴自弃说道:你想笑就笑吧。

于是聂秋真的就笑出了声。

想到这里,淋在暴雨中,浑身上下没有哪处不疼的聂秋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只是可惜这回没人再陪他等雨停,也没人会来接他回家了。

、归乡

从沉云阁到聂家, 即使是日夜兼程,至少也得花上五天的时间。

聂秋身负重伤,又受困于崖底, 他从伤势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找出去的路,到他真正离开高耸入云的连云山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他在崖底时分不清时间, 只能依靠日出月落来判断日子又过去了一天。

聂秋起先是着急,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 回到居于皇城的聂家。

后来发现着急也没有任何意义, 身体没办法动弹, 他就只能无所事事,在日出后看天边的朝霞,在月升后看空中的繁星,雨天时听雨, 晴天里乘凉。

就这样,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过去了。

等到伤势好得差不多的时候, 他就一点点地摸索,用手掌沿着冰冷的崖壁一路摸过去, 在上面留下记号。沉云阁的竹林阵法可比这底下复杂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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