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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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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阆和她关系并不算熟络,喊了一声贪狼星君,便要从她身侧过去,走进洞府。

等到徐阆和贪狼擦肩而过的那一瞬,贪狼却突然向他伸出了手,虽然知道她没什么恶意,但徐阆还是心脏狂跳,动静很大,他几乎怀疑贪狼是不是也能够听得见他的心跳声。

然而,贪狼的神色不变,细长白皙的手指碰到他的头发,从他头顶上取下一片桃红色的花瓣,青玉般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好像这只是她的无心之举,没有别的用意,徐阆有点尴尬,想要道谢,贪狼却已经将那片花瓣在指腹间碾碎,转过视线,不再看他了。

徐阆想了想,还是道了声谢,也不管贪狼有没有听见,反正他确实是说了。

这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就这么翻页了。

其实,徐阆原本以为自己将要见到的是个卧病在床的破军星君,事实证明,他想得太多了,有一次就够了,破军怎么可能让徐阆有第二次见到他虚弱模样的机会。

他走进洞府,看见破军褪下了他那身银甲,身着墨青色的长袍,坐在桌案前,手里还拿着卷轴,逶迤婉转,铺了一地,上面撰着蝇头小字,徐阆只看了一眼都觉得头昏眼花。

徐阆几步走过去,自觉地坐在了破军的对面,回想起那时的情形,还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开口便是滔滔不绝的架势,说道:破军星君,你不知道,你那时突然倒下,我见你没了踪影,还以为你把我丢下了,刚准备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你是昏倒在地

破军冷冷地剜了他一眼,说道:如果你只是为了说这些话来的,那么你可以走了。

别这么说嘛。徐阆明白破军星君是好面子,不想听他说那些话,只好转移了话题,说起另外一回事来,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后果竟然如此严重。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还好,破军搁下手中的卷轴,捏了捏眉心,说道,就是有一段时间不能动手了。

徐阆又问:孟求泽那边呢?

破军回道:戚潜渊还卧病在床,估计也没有闲心去顾及别人。

徐阆是想过来嘘寒问暖一番,这么几句话说下来,他发觉破军星君恐怕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来嘘寒问暖,他殷勤地赶过来探望,倒显得他不识时务似的,扰了破军的清净。

他以为经过了这么一系列的事情,破军多多少少也会伤春悲秋,想来神仙与凡人是不同的,历经千年的沉淀,心性和凡人全然不同,又怎么可能会被一点小事牵绊住脚步?

这么一想,徐阆觉得他没必要再呆下去,与其在这里和破军对峙,还不如现在打道回府,收拾了东西,去一趟霞雁城,看看多年未见的谢慕如何了,是否愿意拜他为师。

徐阆是起了要走的心,斟酌着用词,想找个机会溜了,破军却不肯轻易放他离开。

徐阆。破军的指腹在桌案上轻轻一敲,这是他说正事时惯有的动作,将徐阆的注意引到他身上后,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用指节抵住下唇,说道,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见徐阆点头,破军便说道:贪狼将九殿下从昆仑带回来的那日,你也在吧。

他说的是自己从凡间回到天界,眼见着天庭崩塌的那一日,徐阆想,当他和贪狼星君穿过万器阵,拨开风雪,巨大的黑龙盘桓在地面上,每一片鳞甲都沾满了血,被朔风蒙上了一层朦胧沉郁的微光,而梁昆吾独自立于高岩之上,神情晦涩难懂,辨不清喜怒哀乐。

是的。徐阆没有隐瞒,那日我回到昆仑,正巧遇见贪狼星君,便与他结伴而行。

星宫倾覆,星君陨落,我站在逐渐枯竭的星河边上等待贪狼和文曲复命,他们一个被我派去昆仑打探邪气的源头,一个被我派去蓬莱打探帝君与西王母的情况。破军说道,结果你也知道了,贪狼带回了九殿下的遗体,而文曲带回了帝君与西王母陨落的消息。

他有意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贪狼告诉我,九殿下在阻止玄圃仙君的时候沾染了邪气,而昆仑仙君勉强压制他们,最终却还是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局。此后,贪狼要求亲眼见到天明烛石,昆仑仙君也将烛石拿了出来,确实是如他所说,烛石已经失去了光辉。

起先我并未深究此事,毕竟九殿下的遗体已经寻回来,按理来说,你们昆仑的事情,我是不该插手的。破军的眉眼中流露出一丝冷冽的锋利,凝视着徐阆,说,然而,当我知晓你并非真正的阆风仙君,而是个误入仙界的凡人时,我心中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破军问:昆仑仙君取出来的天明烛石,究竟是属于玄圃仙君的,还是阆风仙君的?

被那双冰冷的眼睛所凝视,徐阆却并未感到惧怕,沉默片刻后,说道:自然是属于玄圃仙君的,贪狼星君应该看得很清楚,那块天明烛石上刻有月相,还有狐狸的纹路。

破军敲着桌案的手指停住了,他没有对徐阆所说的这句话直接表态,只是说道:我寻回贪狼之后,便将这个疑惑说了出来,他回答得很笃定,告诉我,那绝对是玄圃仙君的天明烛石,其上残余的灵气是不能作伪的,若我仍然半信半疑,我可以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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