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1)(2 / 3)
去昆仑看一看。
贪狼的实力仅次于我,也没有理由隐瞒。他说,我直说了,我并非不相信贪狼,而是不相信你和昆仑仙君。人间不是有一句古话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贪狼没有亲眼见到九殿下与玄圃仙君厮杀的场面,也没有见到玄圃仙君的遗体,恐怕就还不能下定论。
所以,你是在怀疑白玄究竟有没有陨落,对吗?徐阆缓慢地问出一句话来。
我换个说法吧,徐阆。破军忽然站起,微微倾身,隔着那张桌案,将双手撑在两侧,将徐阆的地盘逼得只剩一个勉强呼吸的角落,说道,你和日神、月侍的关系都很好,也来找过我几次,想问他们的下落,我的回答都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三青仙君,你和他的交情算不上有多好,却也将他放在心上,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还想着要收他为徒。
徐阆听着,隐约猜到破军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了。
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关于白玄的下落。破军如此说道,我原本以为昆仑仙君心中自有计量,可随着时间推移,你们却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行动,甚至很少在我面前提到他。
徐阆叹出一口气,露出无奈的神情,我不明白,星君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破军没有回答,他是想不回答就不回答的,可他提出的疑问,就非要徐阆回答不可,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问道:所以,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玄圃仙君是否陨落?
玄圃仙君确实陨落了。徐阆一字一顿,让破军听得清楚,我的回答就只有这个。
破军和徐阆对视,试图从他那双异常平静的眼睛里看出些破绽。
他知道,徐阆说的应该不是真话,然而徐阆满眼的坦然,丝毫没有要闪躲的意思。
是因为徐阆说谎的次数太多,所以也将虚假当成了真实,还是因为白玄确实陨落了?破军忽然有些茫然。他和白玄算不上熟悉,只不过是泛泛之交,然而,有关白玄的种种事迹,关于他处刑者的身份,关于他舍弃的月神身份,都足以使得他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这样一个仙君,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陨落?他怎么想都觉得不符合常理。
只不过,破军也明白,他不可能再从徐阆口中撬出半点话了,再问下去也只是徒劳。
我不知道昆仑究竟有什么打算。他说道,但是,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搅乱我的计划。
面对破军的警告,徐阆只是轻轻笑了笑,柔声宽慰道:星君多虑了。
破军没有应下徐阆这句话,心想,希望只是他的多虑吧。
、琉璃
在蓬莱修养了一段时间后, 破军踏过昆仑,重返人间。
他特地选在夜半时分,轻而易举地避开重重守卫, 走进属于孟求泽的那个卧房, 扑面而来的一股浓郁的、苦涩的药味,床榻上的人闭着眼睛,睡得很安稳,没有被他所惊扰。
破军伸出手, 在半空中掐了诀, 随即, 孟求泽迅速化作了星盘,被他收回袖中。
这段时间,孟求泽昏睡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 勉强也能答几句简单的话来, 所以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说到底,一部分人忙着去照顾戚潜渊了, 另一部分人忙着商量该如何对付二皇子, 没什么余力再去顾及孟求泽,倒叫他这几日有了难得的清闲。
虽然凡间没有灵气,破军只能靠着打坐静心来调养生息, 不过, 至少聊胜于无。
其间, 他听闻徐阆在他离开不久后也离开了昆仑,大约是去霞雁城寻三青仙君了。
倏忽五日过去,这日,适逢晌午之际, 破军正在打坐静心,便听得门外有动静传来。
他辨认出这是戚潜渊的脚步声,下盘很稳,带着点久病初愈的虚弱,被他遮掩得很好,若非仔细分辨,多半是听不出来的,和他本人差不多,他的心思向来都难以捉摸。
戚潜渊穿过回廊,日光正盛,倾洒在每一寸砖瓦上,流泻一地,盛着融融的小水洼。
走到孟求泽的门前,他掩住唇齿间的那声咳嗽,敲了敲门,停顿了片刻,将那故突如其来的刺痒感压抑下去之后,才开了口,声音也是低哑的,唤道:孟求泽,你醒了吗?
得到回应后,戚潜渊推开那扇虚掩的门。卧房里的窗户是半敞的,明媚的阳光就从缝隙间涌进来,铺就了一地的明黄色软毯,将阴影逼至角落,空气中浮动着浅淡的药香,他每往里走一步,那种味道就越发明显,这么多天下来,戚潜渊也闻惯了,不会感觉不适。
他想,分明是他的伤更重,事到如今,他都能行走了,孟求泽却依旧躺在床上。
转念又一想,孟求泽的身子骨本来就弱,他能够穿过重重阻碍,淋着暴雨,成功地将消息传到流光府,本身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许是因为他憋着一口气,所以等到松懈下来之后,身体就彻底垮了,毕竟这也没必要加以苛责,戚潜渊便没有继续深究此事。
戚潜渊撩开帘帐,牵过细绳,将它束到一旁,视线微微一低,朝床榻上的人看去。
病秧子就窝在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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