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没什么大事。”
“没什么大事?”言溯离的音量陡然拔高了几分,眉宇间的戾气几乎要凝成实质,“肿成这样叫没什么大事?!”他的视线再次冰冷地扫过dante,那眼神里的轻蔑和指责几乎毫不掩饰,“他是怎么照顾你的?”
这话问得极具侵略性,矛头直指dante。程汐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想要维护:“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
“我们出去谈。”言溯离打断了她,语气不容置喙。他甚至懒得再看dante一眼,仿佛多看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侮辱。他知道程汐的性子,也清楚在这种情况下,硬闯或者在别人“家”里发作都不是明智之举。
程汐知道他的脾气,也清楚他现在的情绪有多危险。她瞥了一眼dante,见他依旧低眉顺眼地站在那儿,也没因言溯离露骨的轻蔑而流露出任何不满。她对dante说:“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语气里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她不想让言溯离在这儿发火,更不想让dante被卷进这场对峙。
dante抬起头,冲她笑了笑,点头说:“好的,姐姐。我在家等你。”声音轻得完全没有半点争锋相对的架势。
言溯离冷眼看着这一幕,心底的怒火烧得更旺。他甚至懒得再多看dante一眼,转身率先走出了门,步伐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
程汐没再犹豫,跟着他走了出去,随手带上了门。门锁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门外低沉的交谈和走廊昏暗的光线。
房间内,空气似乎瞬间凝滞。
dante脸上的笑意如同退潮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那双灰蓝色的眼眸恢复了一贯的冷静,甚至带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如同寒冰深处折射出的冷光。
他缓步走到窗边,指尖轻轻拂过窗帘的边缘,目光精准地捕捉到楼下停着的那辆黑色轿车,他的唇角勾起一个极其细微、近乎嘲讽的弧度。这场对峙才刚开始,一切都按照剧本在上演,而言溯离还远远没摸到他的底牌。